他到的时候,靳泊言已经坐在了包厢里,桌上摆着一瓶喝空的白酒瓶,方司城顿时吓了一跳。
靳泊言自从查出胃病之后,但凡应酬都由沈律挡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喝过酒了,地上一片狼藉,玻璃酒瓶的碎片,碎了满地。
方司城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直觉有事情发生,他关上门,小心翼翼避着玻璃碎片,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才发现包厢内除了靳泊言还有三个人的角落还有三个人,一男一点头哈腰,恭敬地站着,一个女人着满身狼藉跪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包厢光线偏暗,他们又猫在阴暗的角落,以至于方司城刚进门的时候没有瞧见他们。
但这副场景,方司城一时间有点看不懂了,他挑眉看向沙发上自顾自喝酒的靳泊言,却见他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方司城是会所的常客,会所经理自然是认识他的。
会所经理见到方司城,就跟见到救星一样,经理擦着额头的冷汗,朝方司城走了过去,“方少,我的人不知礼数,得罪了靳总,请您帮忙劝劝。”
方司城看了眼面色沉沉,面色沉沉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喝酒的靳泊言,顿时有点头疼。
“怎么回事?”方司城问道。
经理还等着方司城救命,自然不敢隐瞒,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靳泊言早方司城20分钟前,就已经到了会所,靳泊言是大人物,经理自然不敢怠慢,见他点了很多酒,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他便自作主张叫了两个陪酒小妹,让她们陪靳泊言喝酒,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
但是今天有个陪酒小妹是新来,不懂靳泊言的规矩,见靳泊言相貌俊美,气质卓尔不凡,仗着自己雨点姿色,顿时生了攀高枝的小心思。
借着给靳泊言倒酒的空挡,有两三次故作不小心碰到了靳泊言的手,见靳泊言没有反对,心生喜悦,顿时胆子大了起来。
她起身给靳泊言到倒酒的时候,故作被桌脚绊倒,直直摔到了靳泊言怀里,靳泊言只顾着喝酒,一时间,还真被她给得逞了。
一股浓郁刺鼻的香水味袭来,熏得靳泊言差点直接吐出来,他本来就情不好,出啦买醉,结果被恶心了一顿,当即大发雷霆。
好不怜香
惜玉地把那个女人狠狠推倒在地上,这个女人是新来,只知道靳泊言看着身份不凡,满心满眼都是错了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完全这是个大杀神。
她被靳泊言掀翻在地的时候,心中满是怒火,但一抬头就看到了靳泊言那张英俊非凡的脸,手腕上露出来的百万名表。
她顿时敛起了怒火,并没有气馁,而是忍着痛,再接再厉爬到了靳泊言脚边,抓住靳泊言的裤脚。
她眸中迅速挤满了晶莹的泪花,双手含泪,小白花般的脸上轻而易举显出几分楚楚可怜地脆弱,“靳总,是我不好,一时脚软跌在了你身上,但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大人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从小生活在贫穷的农村,全村就我一个大学生,我爸爸为了供我上大学,上工地干活,不小心被石头砸中了脑袋,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医生说需要手术,手术费五十万,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这里……”
寥寥几句话,这个叫燕儿的女人,就给自己营造了一个坚强不息的女大学生人设。
另一个垂着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人,听到这话,眸中闪过鄙夷不屑。
这个叫燕儿的新来女人,是个十足的拜金女,家里在小县城,父母做小生意,有点小钱,燕儿来了大学之后,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攀比,短短一个学期,就跟父母拿了五十万。
五十万可不是小钱,在三线城市,买一套一百三十平的房子,首付够够了。
她父母年入也不过十几二十万,五十万要不吃不喝存三年,一个学期稀里糊涂被女儿骗了五十万,夫妻两很生气,彻底断了她的生活费。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父母那边挖不到钱,燕儿就借校贷,最后自然是换不起,被人卖到这里来换钱。
当然,这话她不敢跟靳泊言说,因为她燕儿现在所做的事情,以前也有人做过,最后下场都不太好。
再说,靳泊言喝了酒,脑子有点混沌,只觉得燕儿那张嘴就跟鸭子一样,嘎嘎嘎说个不停,具体说了什么额,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听。
而是把目光放在女人抓着他裤脚的手上,深邃的眸中闪烁着暗沉的光芒。
靳泊言有轻微的洁癖,燕儿这一抓可彻底触到了靳泊言的底线。
他脚一抬,把燕儿踢了出去,燕儿整个人撞在桌上,呼
啦一声,桌上的酒瓶碟子,砸在地上。
燕儿疼得整个人趴在地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女革女人见势不妙,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