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他给打开了,他步履从容的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沛涵。
她犹如惊恐之鸟,看见来人先是眸光一亮,看清楚靳泊言的模样,又惊惧地抖着身子,“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靳、靳先生,我……我可以解释的,这……这是我和江晚絮之间的恩怨,如果不是她先抢了我的未婚夫,我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靳先生,你……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不是什么好人,你、你要相信我啊。”
她这番话估计是早就打好了草稿,尽管声音抖的不像样子,但是逻辑还挺清晰的,说的也很利索,然而靳泊言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恐惧一样。
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有半点儿温度,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这种话骗骗那些没有脑子的蠢货也就罢了,在我这里,就省点儿力气吧,江晚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比你更清楚。”
“呵……至于谁抢了谁的未婚夫,你真当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都是瞎子吗,又蠢又毒,你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说的到这里靳泊言顿了顿。
江沛涵一向高傲的
很,闻言,脸色立刻就变了。
靳泊言看着她,继续说道:“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你抢走也就抢走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注意打到江晚絮的头上。”
“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你这么做,就是在自寻死路!”
这番冷厉骇人的威胁从靳泊言的薄唇里面说出来,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平淡,然而,越是平淡,越是令人恐惧。
江沛涵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的害怕。
她忍不住颤抖起来了,心里甚至祈求着岑远霜和江建城能早点儿注意她还没有回去,谁来都行,就是江晚絮也可以,她不想一个人面对靳泊言,太害怕了,小腿都在颤抖。
“靳……靳先生,你、你不要被江晚絮给骗了,她不是个好东西,她敢背着你勾搭我的未婚夫,分明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
“闭嘴!”
在她出口侮辱江晚絮的那一刻,靳泊言倏地沉了沉眸子,声音冷冽的像是来自西伯利亚寒流,把江沛涵吓得当时就忘记了说话,脑子一片空白。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她?”
江沛涵被他吓得噤
了声,完全不知道靳泊言一会儿会怎么惩罚她。
她想打电话给陆隽文,想打电话给江家求救,可是她的电话早就被沈律给收走了,她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连拿着零碎的纸钞都被一并收走了。
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关在酒店的房间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沈律带着两个健硕的男子走了进来,好像是是手下的保镖,个个都身强体壮的,一身疙瘩腱子肉,穿着黑色的背心马甲。
凸起的肌肉几乎要把背心给撑爆了,随后又进来了几个人,在房间的角落里面架起来一台摄像机。
江沛涵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可她死死地咬着牙,保持清醒,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晕过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看着熟悉的过程,马上就知道了一会儿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了,她吓得直哆嗦,脸上血色几乎尽数褪去。
她不知道靳泊言会不会放过她,可是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颤抖着身子,几乎是抽、搐着小腿跪倒在地,眼泪像是断了线地珍珠,啪嗒啪嗒的往
地上砸。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靳泊言,也不去擦眼泪,双手紧紧地扣住两侧的衣服,指甲狠狠的陷入肉里面,可她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一样。
“靳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罪,我该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窝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
她跪着往靳泊言的脚边儿爬去,却被沈律给挡住了路,他居高临下的昵着她,似乎像是再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多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江二小姐,现在才知道后悔,你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靳泊言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了房门,可是江沛涵却像是抓住了救星一样抱住沈律的一条腿不松手,“不、不要,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真的不敢了……”
沈律直接甩开了她,语气冷冷的对着那几个保镖说道:“好好对伺候江二小姐,对了,千万别忘记录下来当纪念,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他离开房门关上房门地那一刹那,还能听到江沛涵在房间里面尖声哭喊的声音,声嘶力竭地挣扎,可是门一关,里面的所有声音
一并消失了。
这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一切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