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个样子,根本不用再问了,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呢,明明自己才是最应该知道的那个。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
病床上那个鬓角儿微白的男人,她喊了二十多年的爸爸的男人,居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岑远霜看着江晚絮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女儿经历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突然就觉得一种扭曲的畅快。
她的女儿痛苦,一辈子都给毁了,她也要让夏芳怡的女儿痛苦,凭什么她们就该事事顺心,凭什么?
她笑了笑,幸灾乐祸的开口道:“怎么样,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江家抚养你长大成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江晚絮,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姓江了。”
“识相的,赶紧带着你这个不要脸的妈,给我滚!永远永远的滚出江家!”
江晚絮脚步踉跄着,一步一步的朝着病床上的江建城走去,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那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居然不是她的亲身父亲!
岑远霜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直接挡在她面前,不准她在往前走一步,“你想干什么,既然已经不是江
家的人了,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再看他了。”
“请回去吧,以后,我们江家是死是活,都和你,和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江晚絮被她挡住了去路,只得停了下来,没有在上前一步,视线穿过岑远霜的肩膀,落在江建城有些苍老的脸上,他似乎一夜之间苍老至此了一样,她一阵心如刀割,明明才短短几天时间未见,上次见面,还是一副精神嚄烁的样子。
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江建城年纪已经很大了,以前从未觉得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看什么看,赶紧滚,要不是你,要不是知道你不是江家的女儿,他会气成这样样子吗?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
“江晚絮,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没人会看你演戏的,我看了只觉得恶心!”
岑远霜见她哭了,心里一阵快意,更加的不依不挠起来了。
靳泊言走了过去,把江晚絮轻轻的揽在怀里面,冷冽的视线直直的落下岑远霜的脸上,透露出无声的威胁。
岑远霜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再开
口,这个靳泊言,她还是很怕的,不仅仅因为他是靳氏集团的总裁,她根本惹不起。
更因为他身上无声无息的冷冽的气息,似乎多看一眼,就要把人给冻成冰块一样。
“我是不是江家的女儿,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说了我也不会听的,我要等着爸醒过来,我要等他亲口告诉我,我才相信!”
江晚絮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直视着岑远霜,一脸倔强的开口说道。
留下这句话之后,靳泊言就把人给带走了,在留下来,说不定她的情绪会更加糟糕,一切,都要等到江建城醒过来再说会比较好。
他们两个人离开之后,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岑远霜和夏芳怡,还有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江建城。
岑远霜调整了一下情绪,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几乎一直处于暴躁焦虑的情绪中,大闹一场后,反而好了不少。
结果,抬头一看,夏芳怡这个女人竟还赖在这里不走。
“你怎么还不滚,等着我撵人的吗?”
岑远霜蹭的走了过来,指着夏芳怡的鼻子骂道:“真是没皮没脸!”
夏芳怡不以为意,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冷笑一声
,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我凭什么走,江建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不过来了,留着你一个人在这,好做手脚?”
“呵!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还等着要分财产呢,你想一个个独吞?呵呵,我告诉你,做梦!”
岑远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看着夏芳怡的眼神儿都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她一直讲觉得自己比较强势了,没想到会遇到夏芳怡这种恶心到家的女人。
水性杨花不说,整天一副别人欠了她几百万的嘴脸,也不想想,她现在的下场,不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吗?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你那女儿根本就不是江家的骨肉里面,还想分什么遗产,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再说了,建城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们母女俩,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对付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岑远霜竟也觉的吃力不讨好。
人家光脚不怕穿鞋的,反而是她处处受制。
夏芳怡听了,讥诮一笑,依旧气定神闲,吹了吹新作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是,小絮不是江家的女儿,可是我们思琪是啊,我当
年临走的时候怀上了她。”
“你说,我现在能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