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属”肯定就是岑远霜了。
不让尸检?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自己心里有鬼。
江晚絮不肯就这样放弃,当即就找了江建城当时的主治医生,说明了来意,主治医生几乎是立即就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当时进了病房之后,江先生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按理来说,这的确是有点突然,从家属发现问题到开始呼叫医生,到我们赶过去做紧急措施,前前后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的确是不太正常的……”
江晚絮越听脸色越白。
“医……医生,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人故意拖延了呼叫医生的时间?”
“没错,然而,这也只是猜测而已,除了这一点,我还想到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我进去之后给江先生做检查,发现他面色有些铁青,疑似窒息而死的症状。”
文炎江晚絮险些站不稳,脸色苍白的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不查不知道,这一查竟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晋氏集团,直奔到靳泊言的办公室。
当时他正在和几个公司高层商量事情,见他脸色苍白如纸,他当即就成了沉下来眸子,沉着
声音,让那几个公司高层先行离开。
等到公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他这才起身。
几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将他眸子里的惊恐无措的情绪,全都看在眼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慌张成这个样子?”
江晚絮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自己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个可怕的猜测。
见他白着脸色什么也问不出来,靳泊言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
虽然担心却也不忘安抚他,握了握他垂在身侧的小手,冰凉冰凉的。
抱着她放到沙发上,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江晚絮抱着水杯咕嘟咕嘟喝下去大半杯,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见他似乎在等着自己主动开口,他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陆隽文跟他说的,还要他自己刚刚去江家去医院问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看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靳泊言一阵心疼,其实这件事他也早就有过怀疑,而且也派人去调查了,目前为止也查到了一些东西。
正如江晚絮所说,江建城的死的确不是正常死亡。
而且和当时同在一个病
房里的岑远霜脱不了关系,只不过病房里那是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当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岑远霜一个人知道。
靳泊言并没有急着把他查到的报告告诉他,只是给他擦了擦眼泪问道。
“如果到最后,事实证明的确是岑远霜杀害了你的父亲,你会怎么做?”
“我会亲手为爸爸报仇的,亲手把他送进监狱,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晚去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的眼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爸爸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男人,居然是被人害死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浑身冰凉,恨不得亲手杀了岑远霜那个恶毒的女人,为爸爸报仇,然而他是一个律师,而且还是一个合格的律师。
他坚信法律不会让有罪的人逍遥法外的,无论如何他都要亲手把岑远霜和江沛涵这两个杀人凶手,亲自送到大牢里面。
闻言,靳泊言点了点头,他之前害怕江晚絮会不肯相信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了。
他将调查到的资料一并都拿了出来,摆在江晚絮的跟前。
“这些就是我觉得事情
有蹊跷,然后秘密调查到的,你父亲病房里的呼吸机连接着电脑,电脑上有精确的记录时间,而在事发当天,也就是你父亲去世的时间段里有记录,显示他的呼吸机被人移动了,暂停工作,至少了两分钟的时间。”
对于普通人来说,两分钟不能呼吸必死无疑,更不用说一个中风之人无法自主呼吸的病人了。
靳泊言调查到的结果,以及医院里医生的口述,前前后后就能联系到一起了。
江晚絮从一开始的伤心欲绝,到现在的满腔怒火,全部都集中在了岑远霜和江沛涵这两个人的身上。
他真的不能想象,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夫妻,怎么就能下得了这个毒手呢?
是为了集团吗?
呵……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人性真的是经不起任何考验。
他慢慢收敛了眼泪和情绪,再次抬眸,眼睛里面就只剩下了坚定和理智。
他将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眼眶微红,发誓般的开口说道。
“我一定会让岑远霜和江沛涵这两个人付出代价的,我一定要给我的父亲讨回公道……”
靳泊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