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你自己什么都没有捞到,得不到遗产,所以狗急跳墙了,是不是?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
岑远霜扑过来的身子被沈律一把截住,然后直接一把推开,他不甘心,依旧尖着嗓子叫着,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江晚絮被靳泊言护在身后,凉凉的看着岑远霜。
从开始到现在,他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岑远霜,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刻薄,从小到大对他都是刻薄残忍的,然而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他,恨不得亲手掐死的给自己的父亲江建城报仇。
岑远霜50来岁,虽然依旧风韵犹存,因为会穿衣服,还比较会打扮,看上去也就像40出头的样子。
但是在江晚絮看来,他那张脸恶心的很,脸上的笑扭曲而狰狞,他看着就想吐。
江晚絮冷笑一声,轻蔑地睨着她。
“岑远霜,你还有脸叫我爸爸?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你晚上睡得着吗?”
江沛涵是知道内情的,听到江晚絮这么说的时候,他心里一个咯噔,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连忙上前一步,把岑远霜拉到了一边,然后试图试探
江晚絮的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还是在胡言乱语?”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是乱的,然而他很聪明,江晚絮也不比他笨。
经过一星期多的查证,与江晚絮对江沛涵这个女人的恶心一点都不比岑远霜少。
“想知道我知道些什么,你等会儿在法庭上就会知道了,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江晚絮冷笑一声,多看一眼江沛涵都觉得心烦。
都这个时候了,江沛涵还装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踩着明白装糊涂,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他不知道江晚絮掌握了多少证据。
江晚絮不松口他也试探不出来。
从接到法院电话的那天开始,江沛涵就开始给陆隽文打电话,企图让他撤诉,可是他连电话都不接,记者们天天堵在江家的大门口,他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坐在家里干着急。
8:00的时候,江晚絮和陆隽文一起进了法庭,而江沛涵和岑远霜也坐到了被告席上。
江晚絮作为原告律师,在法官宣布开庭之后是第1个作出陈述的,她手里的资料充分,出言犀利,条理清晰,气场无形之间形成整个陈述过程行云
流水,陪审团的陪审员们听得连连点头。
也对江沛涵和岑远霜母女所做的恶行表示厌恶。
“以上,就是我原告方提供的所有物证和人证,请法官判处被告江沛涵故意伤人罪成立。”
江晚絮气定神闲地说了结束语,整个过程表现的非常好,然而被告席上的江沛涵却坐不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年前的那场车祸居然也被他们给调查了出来,而且还有他当时打电话的录音以及汇款账号信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江沛涵。
他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江晚絮,恨不得当场把他生吞活剥了。
原告陈述说完之后,就轮到被告这边驳斥原告的观点了。
面对如此铁证如山的证据,所有人都以为江沛涵再也不可能找到突破口了,谁知道他竟然缓缓地扯扯嘴角笑了。
他扬着下巴傲慢的看着江晚絮,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对方律师说那是我的声音,我看未必。”
“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别说是模仿声音,就是克隆人都有可能,这个证据我觉得不成立。”
“其次,对方律师说那个转账给肇事司机的海外账户是我的没错,
那的确是我的,不过早在两年前那张卡就丢了,究竟是谁捡了或者说是被谁偷了?然后栽赃陷害我,我也不清楚,还望法官明察。”
江沛涵慢条斯理地说着,一点儿也不紧张慌乱。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随即又开口。
“法官我想问,如果对方律师是本案件的相关人员,是否能够成立,我怕有些人徇私枉法。”
一时之间法庭上开始有些躁动了,陪审团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毕竟江晚絮是江家前大小姐这件事情,全燕京城的人都知道。
江晚絮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指夹在掌心里擦出了深深的痕迹,这一点他当时确实没有考虑到。
虽然他们证据充分,但是他的身份终究是摆在这里的。
慌乱之下,江晚絮的视线和听审席上坐着的将靳泊言的视线不期而遇。
他的视线沉稳而内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无形之中安抚着它,仅仅是坐在那里,气场足以震慑全场,有那么一瞬间江晚絮突然就镇定了下来,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法官大人陪审团,我虽说是江家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