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江晚絮眼睛里才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滴在被子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小絮,你、没事吧,要不要……”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江晚絮突然开口,打断了陆隽文的话,沙哑着声音说这话的时候,她依旧没有抬头,保持着低头的动作,以至于他根本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本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她这个模样,他还是选择了闭嘴,然后转身离开了卧室,顺便把门给她带上了。
卧室里又恢复了一片冷清,床上的女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一动未动。
又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的样子,江晚絮这才起身,并没有跟睡在隔壁房间的陆隽文说一声,只身一人离开了他的别墅。
她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的时候,天边还没有泛白,凌晨五点的c城还没有苏醒过来,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的灭了。因为天太早,街上除了偶尔一两个卖早餐的小店开着门在忙碌,基本上一个人也看不到。
江晚絮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有些脏,有些凌乱,她却丝毫不在意,一步一步的走着。
不知道
走了多久,她才抬头,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公寓楼下。
她连钥匙都没有,去了物业要钥匙,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了公寓。
推开门,一室的清冷,公寓里还是昨天她出去时候的样子。
她甩掉高跟鞋,直接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到卧室,然后直直的进了浴室。
当温热的水从头顶上冲刷下来的时候,江晚絮紧紧的闭了眼睛,水碰到她的伤口,很疼,疼得她直抽气。
眼泪混着热水流下来,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
一个小时之后,她裹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漆黑的长发还在滴水,然而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爬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脑袋,闭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江晚絮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一步也没有出去过,而这期间,靳泊言也没有出现过。
靳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里。
男人长生玉立在落地窗前,视线落在外面的漆黑夜色和霓虹闪烁中,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却并没有点燃。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都一动没动。
沈律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模样,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才迈步上前,“总裁,查到了……”
一个小时之后,魅色酒吧。
现在是夜里八点,魅色酒吧刚刚热闹起来,奢靡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三楼某个热闹的包厢里,一群男男女女正在疯狂的喧嚣着。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众人都是一愣,朝着门口看去,就见涌进来一帮黑衣人,随后、进来的是一脸阴沉的靳泊言,他身后跟着的是沈予。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出去!”靳泊言垂着眸子,一声冷飕飕的话从牙缝里钻了出来。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不要命的往门口挤,沈律眼疾手快,从一帮人中,一把拽出来两个,其他人见状,更是忙不迭地往外跑,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刚才还喧闹的包厢里,除了靳泊言的人,剩下的就两个哆哆嗦嗦的年轻男人。
又是“砰”的一声,包厢门被重重的关上,那两个年轻男人也吓得一哆嗦,脸色都变了,却还是强装镇定,其中一个人开口了,“靳……靳先生,留下我们两个做什么?我们两个无名小辈,不打扰靳先生雅兴,先……先告辞了。”
话还没说完就想不顾
不顾的往外冲,然而他们想走,靳泊言未必放人。
堵在门口的两个牛高马大的黑衣人,只轻轻的一推,两个人就又被推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模样狼狈,却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张公子,李公子……不知我靳泊言是否的罪过二位?”靳泊言坐在沙发中央,突然开口,低低的声音传进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被点名的两个人皆是一抖,“没、没有。”
“既然没有,二位为什么要碰我的人?是觉得纸醉金迷的日子过得太过无趣了,在我这里找刺激?”靳泊言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就连包厢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去。
“不……不是,靳先生说什么,我们听不懂,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什么地方得罪靳先生了,请您务必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
“呵……”一声凉凉的冷笑从靳泊言薄凉的嘴唇中溢了出来,他随即起身,被西裤包裹着的一双有力的长腿两步就迈到了二人的眼前,男人冷冽的气息突然笼罩过来,吓得二人连连退后两步。
“靳先生,我们与靳少平日里一起玩,关系也不错,你信不过我们,还能信不过自己的侄子
?我们绝对不敢……啊!”
狡辩的声音突然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