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淳俯首道,“儿臣遵命。”说着皇后就上前搀扶着太后出了朝倾宫,一路软轿回了慈宁宫。
“淳儿,你还别说,在朝倾宫的时候,你的嗓门还挺大的,哀家在殿外都听见了。”太后显然没有生气,反而打趣皇后。
皇后脸上一红,这么尴尬的事,没想到还是被太后撞见了,“儿臣失仪,儿臣这就回坤翊宫禁足思过。”
太后莞尔,“因姿,你拿我的佛经来。”
说着太后拉着皇后的手道:“好孩子,这一个月,你就当在坤翊宫帮哀家抄经书把。帮哀家为国家、皇室和百姓祈福,希望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另外镇南王已经出发去了云南。你抄这些经书,也可以为你自己和家人带来福报。趁着这段时间你抄写佛经定有所悟。日后需谨言慎行,莫要再冲动行事。”
皇后跪地谢恩,表示今后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退出了慈宁宫,皇后被送回了坤翊宫,在回去的路上,全公公一直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皇后眯着眼睛没有瞧见,倒是一旁的青蒿提醒公公,“全公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全公公欠了欠身道:“奴才觉得今日之事,不关皇后娘娘的事,还要被万岁爷禁足一个月,咱们娘娘委屈。”
青蒿点头,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娘娘委屈也委屈不到哪儿去,谁家娘娘在皇上面前大吼大叫的?
皇后在凤辇上听见了全公公的话,并不睁开眼。
禁足不就禁足,坤翊宫的吃穿用度还能少了她一个当朝国母不成。既然不少,也不用去慈宁宫请安,就当自己放了一个月的假。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睡懒觉,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摆烂。
宫女太监们在下首担心着自家的娘娘,王以淳却已经开始在计划着怎么愉快的度过这一个月了。
早上睡个懒觉,自然醒后起来开始抄佛经,吃个午饭,下午再美美的睡个懒觉。啧啧,这日子多舒坦
“娘娘到了,请下辇。”青蒿提醒着,扶着心里啥事没有的皇后回了寝殿。
张嬷嬷早就在里面担忧皇后了,此刻见到皇后娘娘,一听说娘娘被禁足了,她满脸的灰败,哀愁的碎碎念:“镇南王走了,娘娘就被禁足了。这不是吃饱了就撵厨子吗?”
皇后忍俊不禁,没想到啰哩巴嗦的张嬷嬷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青蒿看不下去了,制止张嬷嬷道:“嬷嬷,您浑说什么呢,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您的老命还要不要了?”
听了这话,张嬷嬷立时噤声不语,瞬间感觉脖子凉飕飕的,赶紧捂住了脖子,要是脖子被砍了,可要没命活了。
皇后倒是摆手,“张嬷嬷莫要慌,青蒿是吓唬你的。”
张嬷嬷嘘了一声,松了口气,“娘娘,别怪老奴直言,您这才承恩一晚,皇上就禁足了您,要是怀上了皇子到时候万岁爷就会心疼娘娘,安抚娘娘,可娘娘这又来了月事,真是不巧。但凡皇贵妃怀上,娘娘您在后宫可要抬不起头了。”
“嬷嬷,越说越离谱,赶紧离了这里吧,别在娘娘面前添堵了。”
皇后没说话,任凭青蒿撵了嬷嬷出去。
刚觉得张嬷嬷说话靠谱,接下来就掉了链子。
做什么抬不起来头?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再说了人人都活在当下,岂知福祸难料。皇贵妃集千万宠爱于一身,也是集怨怼于一身。
旁人看不出来,她皇后可是看的出来,惠妃和德妃更有端嫔一个个看向皇贵妃的眼里都有刀子。虽然她们隐藏的很好,稍纵即逝的空当,已经被王以淳尽收眼底。
王以淳淡然的坐到坐榻上,缓了口气。刚才喊的声音确实大了些,现在还真有些口渴。
“锦螺,上茶。”皇后坐定吩咐。
锦螺赶紧上前,熟练的把小宫女温好的茶水倒进茶碗里。原来壶里面是有水的,还让锦螺给她倒,虽然是皇后应该有的待遇,但生活在现代的王以淳还是觉得腐败。再这么下去,她的四肢怕是要退化了。
退化就退化吧,也进化不到哪儿去。这么想着,软乎乎的躺在了靠枕上。
锦螺看自家娘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急的直跺脚,“娘娘,您看现在想想办法,是不是请夫人进宫一趟?”
皇后睁开了双眼,没好气道:“让她老人家来干嘛?跟着我一起禁足吗?”
锦螺:
菱香怕娘娘被禁足心里不好受,站在一旁战战兢兢道:“娘娘,可禁足一个月呢,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别憋在心,您有没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皇后点点有,“有,快去催催御膳房,问本宫的晚膳好了没,宴席上都没吃几口,本宫早饿了。”
菱香:
王以淳见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都比自己着急,还是不忍心让她们上火,眉头轻扬:“本宫被禁足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们没必要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