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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八回(2 / 3)

珊不想在当下急于求出一个结果。

主意已定,弯腰拆开那重如泰山的快递箱,从冰包里翻出两个抽了真空的包装。

“送你!”姚宝珊带着一脸大丰收的土财主自豪表情。

“这是我爸亲手做的梅菜扣肉和盐焗鸡,抽了真空放冰箱可冷藏一周,加热即食。谢谢好看的花,谢谢偶遇。”

欧允欣然接过,从他的角度,姚宝珊捧着鲜花,瞳仁宛如两颗通透琥珀,脸上也笑得花儿模样。

*** ***

连续几日的阴雨,绵绵延续到周五,老天爷终于宽宏大量地放晴,给人们一个晴朗的周末。

工作人姚宝珊的电量已经严重不足,午后连灌了两杯浓缩意式续命。

加班后回到家楼下,负荷难忍的胃叫嚣抗议,想吃一顿肉酱意面配罗宋汤——宽记出品的最好。

已经过了晚餐高峰期,宽记此时客人并不多。

姚宝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梁宽见她上门,心情大好,表示要亲自下厨煮意面。

面一端上来,姚宝珊不客气,拿叉子卷一圈,不管冒着热气,直接塞嘴里,吃得呼呼哈哈。

连吃面的架势也和梁宝姗一样,梁宽看得直乐,端了杯柠檬水坐在她对面。

“怎么没叫上阿欧一起来?”

“我下班直接过来了,没约他。”

梁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你有没有听过彩虹邨的传说?”

“当年破落小渔村的渔民,一夜之间变千万富翁和大地主的故事?”

“你说的是历史,我问的是传说。”

“彩虹邨出现的彩虹,是通向天宫瑶池的桥梁?”

“这倒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神话。”

姚宝珊:“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吗?”

梁宽眼睛一转,“那就悄悄地成精嘛。”

姚宝珊看向店门口招财猫身后的壁画,马背上的将军和小女孩都不见了踪影。

“咦?你的画......”

“他们在外面。”

顺着梁宽手指方向,欧允和梁宝姗在门外路口的大榕树下聊得很开心。欧允背起双手,右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梁宝姗讲到激动处,手舞足蹈。

“姗妹和阿欧是忘年交,难得他们有缘分。”梁宽语气欣慰,“仔大仔世界,我都不清楚现在年轻人的世界。好彩(*粤语,意为幸好)有阿欧替我做沟通桥梁。”

姚宝珊只专注吃和听,以欧允的性格,跟谁都不会冷场。

吃完晚餐,她没多做休息,吭哧吭哧奔九楼,权当消食。进门前,神使鬼差往天台上看一眼,最前面的那幅画里果然只剩下了骏马图,将军不见了踪影。

好奇心使然,再往前几步,定睛细看。

“你在找我?”欧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啊——”

姚宝珊汗毛倒竖,原地跳起来,差点对他动武,“你走路没声音啊!”

欧允好整以暇抱起双臂,指了指自己,“晚上才回画里睡觉。”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姚宝珊可是看国产聊斋和封神榜长大的小孩,不相信所谓“画中人”那套说辞。

“我在宽记门口等你,你倒好,吃完却撂下我跑了。”

“你不是跟宝姗在聊天么?”她瞧他嘴角都要挂到天边去了。

“在等你啊,我还给你发了信息。”

原来是特意等她的啊。

姚宝珊又露出微信系统自带的小黄人表情:平静又不失深度的微笑.jpg

*** ***

欧允从天台上搬画板进来,木板上还钉着未完成的作品。

见姚宝珊俯身盯着画作,迟迟没言语,欧允心中忽然没由来地一紧张,像小学生等待老师宣布考试成绩。

“真好啊!”

姚宝珊终于出声,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直直转向他。

她的眼神里,不带旖旎,有他没见过的肯定和诚挚。欧允嘴唇发干,抿了又抿,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谢,你觉得哪儿好?”

姚宝珊一本正经道:“你画的是天台那盆海棠吧?你看,蜜蜂都以假乱真了。”

一只“碰壁”的小蜜蜂在两人面前盘旋,嗡嗡嗡扇着翅膀飞走了。

欧允摸摸头,揣测蜜蜂的语气,“它肯定纳闷,哎呦,这花怎么这么硬啊?”

姚宝珊咂摸了一会儿,画家很有浪漫童话的情怀。

“你画画这么好,考不考虑开班授课?”

姚宝珊一直想学点什么。小时候觉悟不够,长大后才发现原来艺术是可以抒发情怀的。

“你想学画画?”

她倒没有特别想法,如果有任何一门乐器,或者跳个舞,做点什么手工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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