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奶为什么在镇上这么嚣张吗?”
“还不是因为你爷有退休金,听说一个月有四十五块钱。”
张婆酸溜溜的说,要不是她家老头有退休金,又都抓在她手上,不然哪轮得到她王元英炫耀。
“对啊,那是我爷的退休金,如果他俩散了,退休金哪轮得到她,张婆婆,你看,你想办法把他俩离了,再各自给做个媒,相当于赚两把钱,还能挫挫我奶锐气,一举两得。”
姚柒妹笑的灿烂,她大概不是个称职的孙女,谁好人家孙女会想把自己年过半百的爷奶搞离婚了?
没办法,她也是被逼的,谁叫那老太太尽不干人事,光会恶心人呢。
反正她也不想做好人,那对坏家伙拆散了才好,最好是给他们各找个压制他们的更好。
张婆没接她的话,沉默半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柒妹打量她半响,似是自言自语来了句,“我爷这种男人,感觉挺好拿捏的,谁跟了他,估计退休金就在谁手上,我奶也没什么姿色,也不知道怎么抓住我爷的……”
自己暗示的这么明显,也不知道对方听进去没有,姚柒妹正了正脸色,准备赶人了,“张婆婆,既然没事,那你就回去吧。”
张婆似乎是在想事情,有些神不守舍的起身,慢悠悠的走了。
姚柒妹托着腮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听进去没有,有没有心动想抢人。
她越来越期待两个坏老太互相扯头花了。
白天的事情,姚柒妹晚上并没跟唐妈妈说,她要是知道,估计气爆了,反正她也不是软包子。
暑假晃悠悠过着,姚柒妹大概是第一批拿通知书的人,都过了好几天,也没同学打电话说是办酒之类的,姚阳波的通知书也还没到。
倒是隔壁偶尔传来老太太的怒骂,似乎是在骂老头不检点,说他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
坐在院门口听墙角的姚柒妹眼睛都亮了,凑效了,那个张婆估计还是对爷奶下手了。
王元英气呼呼出来,扭头就看到坐在门槛啃冰棍的姚柒妹,她张口就骂,“死丫头,你坐这里做什么?看着就晦气。”
挨骂的姚柒妹无语了,“您骂我爷就使劲骂,关我什么事?我坐我家门口碍着您了?”
得亏她素质好,不会说脏话,不然都跳脚跟她对骂了,真是讨人嫌,难怪没几个人喜欢她。
“死丫头,读几天书还会顶嘴了。”王元英骂骂咧咧,扫了眼她家院子,“你妈呢?她不在家?”
“不在啊。”姚柒妹现在长大了,可不怕这老太太,要是打架,她都觉得自己人高马大的,能一只手撩翻她。
当然,这事也就想想,她要是真打老太太,这老太太一撒泼,闹到派出所,非得学习几天,别问她咋知道的。
姚阳波那傻子就做过这事,为了一口吃的,把老太太养的鸡偷偷杀了,还学电视上做了一只叫花鸡。
被老太太抓住后,老太太不骂她乖孙反倒骂她……然后就是鸡飞狗跳,姚阳波失手把老太太推进了臭水沟……
倒不是老太太要把她乖孙告了,是大伯母气不过,把她和姚阳波都告了,是姚阳波嘴馋,也是姚阳波推了老太太,自然,他每天都老老实实去派出所学习了一个星期。
“不在家?你们不是要去京市吗?跟你妈说,你家菜地给我种了,这屋子也给我住。”王元英不客气的吩咐。
姚柒妹耸耸肩,一脸的遗憾,“奶,不好意思哈,菜地和田,我妈给三婶种了,屋子估计给您住不了,我们上锁就行,不用人看家。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回来,过年就回来了,您不用惦记着,而且,三婶说她会帮我家看着屋。”
姚柒妹直话直说,可不带拐弯抹角的。
王元英脸色不好了,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房子和田地都有老三家看着,她也不好开口,只能瞪这死丫头了。
最近老大家嫌弃她手脚慢了,说话夹枪带棒的,要不是老头的工资在自己手上,估计说话都得捧着。
所以,她才想着,隔壁母女走了,她搬过来就眼不见为净了。
看着老太太有些佝偻着背离开,姚柒妹也没多大心疼,有句话怎么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太太年轻时候但凡不对她家太过分,其实她和她妈是不介意多养着她呢。
年轻时候造孽太多,老了就遭罪了。
当然,如果老太太真的老的走不动需要照顾,他们家还是会出他们该出的那份钱的。
也只是如此,也算是看她早死老父亲的面子了。
至于其他两家什么想法,他们就管不着了。
傍晚,唐静娴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的回来,屋里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屋里更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女儿勤快懂事,唐静娴很是欣慰,洗了把手就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