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那个臭女人!”陈然在床上焦躁地扭动着身子,模样恰似一只蠕动的蛆虫。
他的两只手被牢牢地捆绑着,且扣得极为紧实。
这一情形似乎在明确地昭示着,宁绾鸢必定会回来。
陈然使尽浑身解数,一点一点地用牙齿去咬开皮带上面的卡扣。
“他奶奶的,以后我宁可光着屁股不穿裤子,也绝不再打皮带了。”
陈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以后确实没机会打皮带了。
他可谓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皮带卡扣弄开。
此刻的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口中喘着粗气。
他迅速活动着被勒得有些麻木的双手,试图恢复知觉。
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寻找着可以利用的工具或逃跑的路径。
陈然好不容易挣脱皮带束缚,这才惊觉这间屋子竟然连窗户都被从外面牢牢焊死了。
他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心中的愤懑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眼下,那扇门成了唯一的希望出口。
他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把守着。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如同擂鼓一般。他轻手轻脚地缓缓靠近房门,手心不断冒汗,紧紧地握住门把手。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接着,他轻轻转动门把手,只听“咔咔”两声,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是彻底凉透了!
果然,门紧紧地锁着,无法打开。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
陈然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他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脑海中一片混乱。
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吗?
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房间里昏暗而寂静,除了那扇焊死的窗户和打不开的门,似乎没有其他出口。
陈然陡然间疯狂地大叫起来。“啊,我要死了,好痛苦!”
那凄厉的喊声仿佛要冲破这封闭的空间,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来人,救命!”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外面,一个头长独角的女看守听到这凄厉的叫声,脸色瞬间大变。
她心里清楚得很,里面这人绝对不能出事,一旦出事,她可就完了。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打开房门。
女看守冲进房间,只见陈然满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
她急忙上前,想要查看陈然的情况。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女看守焦急地问道。
陈然却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不停地呻吟着,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女看守心中越发慌乱,她不知道陈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试图扶起陈然,但陈然却挣扎着不让她触碰。
突然之间,陈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下抽出一个椅子腿,猛地朝女看守的头上砸去。
原来,他刚刚那声嘶力竭的大叫,并非真的处于极度痛苦之中,而是为了掩盖他拆卸椅子腿的声响。
那椅子腿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冷硬的光泽,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地落下。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木屑四处飞溅,女看守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她一动不动,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彻底击懵了。
过了片刻,女看守缓缓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陈然。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似乎不明白陈然为何会突然对她发动攻击。
陈然兴奋的眼神瞬间僵住,仿佛被冰霜冻结。
“大姐,你这脑袋是什么做的呀?你还是人吗?”
女看守则呆呆地望着他,满脸的疑惑与惊愕。
“你没事?”
陈然连忙解释道:“大姐,你头上刚刚有一个虫子,我是为了帮你把虫子打跑,你相信吗?”
然而,女看守并未回应他的解释,一记手刀迅猛地落下,陈然只觉眼前一黑,便被砍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陈然悠悠转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脑袋还有些昏沉。
“这些人难不成都超进化了吗?”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困惑。
还好宁绾鸢此时还没有回来,如此一来,他尚有机会。
外面的路显然是走不通了,他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这个房间之内,期望在这里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陈然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紧张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