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时候,桑意都穿着能换洗的那两身旧校服。
于是,司机径直将他们送去了瀚海商场,在一个个奢侈品店里,赵梦几乎两眼发光,许多店也专门因为陈瀚海的到来,而直接闭店,只招呼他们三个人。
不同于试个不停,买个不停,高兴至极的赵梦,桑意只是谨慎的,拿了两条适合自己穿的裙子。
在她看来,那些昂贵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在店员眼里看来,似乎令她看起来和平时的样子,有了明显的改变,但在她看来,区别只是面料更好而已。
桑意并不看重这些,也不认为那些过度高昂的价格,有多么合理。
到了下午,当他们回到家里,家里的佣人们已经大包小包的从车上取下了,堆在赵梦脚跟旁的各种奢侈品,她浑身上下焕然一新,举手投足间更加像个富太太了,显然,陈瀚海的这种慷慨令她十分满意。
桑意下了车,在默默回到自己房间前,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陈恣的房门,出乎她意料的,那扇房门已经打开了,陈恣似乎是出门了。
于是她向一旁的王妈问出了口:“王妈,您知道我哥去哪里了吗?”
“你哥啊,他应该正在家里的击剑馆训练,你往那后面穿过去就到了。”王妈一边擦拭着客厅的餐桌,一边朝她憨厚的笑了一下,回答她道。
桑意有些惊讶,家里的击剑馆?她还以为陈恣说的上课,是去外面上课呢,没想到他的上课,指的是把老师请回家里上课,而且这里确实大到她无法想象,很多地方她也没有去看过。
鬼使神差的,她对陈恣击剑的样子产生了一些好奇,想知道他是怎么训练的。于是她顺着王妈指的路,穿过后院的走廊,走到了一扇开着的门面前,门口的牌子上果然写着击剑馆,里面不时传来一些声响。
桑意倚在门前,偷偷往里看了一眼,果然有两个身穿着白色击剑服,戴着面罩,手持重剑的人,正在击剑,此刻交手的战况似乎有些紧张激烈,场馆里也很热,空气中都能闻到汗水的味道。
重剑在个子略高的那个人手里十分灵活,他进攻性很强,动作极快,闪避的速度也很敏捷,金属重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长长的弧线,极其精准的向对面人,暴露的弱点部位刺去。
两把剑在空中交织碰撞时,发出叮叮当当,极其响亮的金属碰撞声,不由令倚在门框边的桑意也屏住了呼吸,觉得有些刺激,看得入了迷。
最终,红灯亮了起来,个子较高的人取得了胜利,对手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被他一把刺中了胸膛,这场高水平的比赛才算彻底结束。
这个赢下了这场击剑比赛的人是谁?会是陈恣吗?还是他的老师呢?在她猜来,那个人应当是陈恣吧?
不知为何,桑意攥紧了手指,心里莫名多了些紧张与期待,心脏也在加速跳动。
胜负已分,败方,个子略矮正对着她的那个人,已经把他头上的面罩取了下来,那下面竟然是一张深眼窝,高鼻梁,蓝眼睛的脸。
桑意睁大了眼睛极其惊讶,陈恣的击剑老师,竟然是一名外国人,她不敢想象将一名外国教练请回家里来上课,而且家里就有专门的击剑馆,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令她不敢想象的事情。
关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事情,很多个时刻都在不断刷新着她的认知。
那名外国人朝对面的陈恣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剑,走到陈恣面前,和他握了握手,用极其蹩脚的中文,不住夸赞了他好几句:“陈少爷,你这几个月又进步了,我今天才从意大利回来,已经要打不过你了!”
“呵,Leonardo,今天能赢你,只是算我侥幸罢了,这样下一回,你可就得拿出全力来和我对战了。”陈恣取下了脸上的击剑面罩,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唇,朝他笑了一下,骨节修长的手指,放下了手里长长的金属重剑。
Lenardo赶忙朝他摆了摆手,连声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你可是我最厉害的学生!”
原来自己竟然真的猜对了,是陈恣赢得了这场比赛,而且他看起来竟然很尊重自己的老师,情商很高,很不一样。
看着这一幕,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倚在门框上的桑意被这种开心的气氛感染,不由扬起唇角,笑了一下,心里莫名多了些高兴,整个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一阵不轻的声响,却兀然从她耳边传来,桑意低下头来,这才发现,是她一时高兴,脚后跟不小心磕到身后的门框上,发出来的声音。
天啊,她瞬间有些慌了神,如果让陈恣发现,自己偷看他击剑训练,这实在太尴尬了,更不必提,昨天她才在瀚海商场,被陈恣直白的讽刺偷听墙角的事情来。
桑意整张苍白的脸,已经涨的通红,她立刻转身往长长的走道上跑了几步,想快速在这偌大的别墅里,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藏身的房间,让她脱离这样的,足以让她想把头钻到地缝里去的处境。
幸好此时,她斜对面已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