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赌赌玩玩,就不能替他做点事吗?
她替他做事?
奇怪,我怎么会冒出这个念头来?我在想什么呢?
这姑奶奶能安安分分的不惹事,一直到晏三合他们回来,他就要去庙里烧高香了。
他冲她递了个发狠的眼神:跟上来。
李不言三步两步跟过去,胳膊肘蹭了下小裴爷的,“身上还有银子吗,借我十两。”
“借你一坨狗屎要不要?”
还十两?
小裴爷气得想掐死她。
这都输几天了?
天天拿他的银子填她自个的窟窿。
李不言撇撇嘴,“小裴爷,几天没泻火了啊,这火气有点大啊!”
“姑奶奶……”
“姑奶奶不能用来泻火,对面秦楼楚馆的姑娘可以。”
小裴爷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就快升天了。
被活活气的。
两人穿过赌场,又穿过暗道,踩着一条细长的船板,上了船舫。
梅娘朝船夫挥了挥帕子,船缓缓驶离了码头。
李不言本来还想凑过去,一看小裴爷那张死人脸,算了,找梅娘说话去吧。
最近常常跟着小裴爷上船,她和梅娘都混熟了。
船行到一半,又靠岸,赵亦时披着斗篷上船来。
梅娘毕竟是下人,一看太孙上来,赶紧扔下李不言,上前端茶递水。
赵亦时把斗篷扔给沈冲,坐定,抬眼看李不言一眼,指指面前位置,示意她坐。
李不言无可奈何的坐了。
“坐要有坐相。”
小裴爷磕着瓜子,“别像没骨头似的,太孙还在呢。”
李不言就欣赏小裴爷这种脑子缺根筋的模样。
太孙为什么让小裴爷带着她?不就是想找机会接近她。
她为什么要跟着小裴爷?不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对太孙有没有那个想法。
就小裴爷那个二傻子,还真信了太孙的鬼话。
“怀仁,你别介意啊,这丫头素来就是这个样儿。”
赵亦时意味深长地看李不言一眼,开口道:“说说吧,朱家这几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