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看不懂,当时奴婢也问过叶紫姐姐,她说是随便乱画的。”如月见梁王的脸上越来越阴沉,哭着道,“王爷,奴婢不敢有所隐瞒,也没说谎,句句都是实话!”
“行了,你立刻去京城找叶紫!你要找不到她,这辈子都不用回梁王府了!”西门弘英压制着心中的狂怒对她吼道。
如月一想到自己还是不能回去和家人团聚,难过之极,道:“王爷,可奴婢一个人怎么找叶紫姐姐?奴婢从没去过京城”
“本王会派人在路上跟着你,到了京城自然有人接应你。这次找到了叶紫,无论如何你要想尽办法留在她身边,再把人给本王弄丢了,不仅是你的贱命不保,还要想想你的爹娘弟妹!”西门弘英冷声吩咐道。
如月泪如泉涌趴在地上,“奴婢明白,这次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滚!”西门弘英心烦地吼道。
如月连忙磕头,连滚带爬的出了这间上房。
叶紫!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是只小狐狸,竟在本王身边藏得这样深!
看你与那西门永淮不仅仅一夜的欢愉,应该早就暗通款曲,一对狗男女,总有一天本
王会将你抓回来!再也不会让你逃出本王的手心!
自从回到京城后,西门永淮连自己的王府都没回便入了宫,在宫中一待就是月余。
将他一年来在北境军营的所见所闻全都说告诉了他的父皇,也是当今皇上西门弘昼。
还有他发现的一些镇守北境韩则志将军与颚伦人勾结,军养寇自重的证据也交给了父皇。
而他猜测在回京的路上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刺杀,多半与韩则志有关系,但因为没抓到这次刺杀他的那些刺客,没有实质证据。
西门弘昼知道了这些后,神情平静,对要如何处置韩则志提都没提,只夸他历练了这一年,长进了不少。
没过几日西门弘昼还派人去北境宣旨,表彰韩则志镇守北境有功,加封镇北将军名号,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朝野上下议论声一片。
那日退朝后,西门弘昼问他对加封韩则志是怎么想的。
他并没有太大的抱怨,道:“父皇,韩则志在北境已镇守十年,根基深厚,为了北境安定您不想轻易动他,欲擒故纵,是要先稳住他,等待好的时机。”
西门弘昼笑了笑,有些欣慰
地道:“这次你去北境历练,帮朕探了探韩则志的虚实,摸清了如今北境几方势力的状况,实属不易。你没让朕失望,将来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你皇兄,让大煜的江山能够千秋永固。”
“父皇,儿臣明白。”他看父皇脸上有欣慰也有担心。
他知道在父皇心中四方镇守的几位大将军,始终是心头的隐患。
这几位将军都是先帝那一朝有名的将领,先帝那时边境战乱不断,为了边境安定,就让这几位将领镇守在东西南北四方。
他们倒也没辜负先帝的期望,如今四方边境安定,只是偶有小的冲突摩擦,并无大战。
原先有野心的那些外族都偃旗息鼓,与大煜互通边境贸易,和平相处。
可那几位将军在当地也都树立了相当高的威望,已成了拥兵自重的一方诸侯,又与朝中官员、皇亲贵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照此下去、长此以往,终会成大患。
牵一发动而全身,没有好的筹谋,父皇是不会轻易对韩则志动手,不过韩则志胆子实在太大,怕他回京后会暴露养寇自重的罪行,竟连皇子也敢刺杀。
父皇这次封赏韩则志,也是要让
韩则志不要再对他不利。
他完全明白父皇的用心,也只有学着父皇暂且隐忍,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将韩则志一举拿下。
“儿臣将来定会辅佐皇兄,将那些拥兵自重的地方势力逐一蚕食。”西门永淮郑重向西门弘昼承诺。
西门弘昼听他这样说,只觉这个儿子聪慧过人,知道治国如烹小鲜,要根除一些弊端,不能激进,需慢慢来。
可惜他不是长子,又无心皇位,从小立下誓言会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一心只想将来辅佐皇兄。
西门弘昼拍了拍西门永淮的肩,道:“很好,朕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在宫中多呆几日,好好陪陪你的母后。”
“是,父皇。”他退出了御书房,想着既然父皇发话了,他就在宫中多留几日。
有一年在外面没好好陪着母后了,回来后也该多多陪她。
可最近不管做什么他爱走神,稍不留神就会想起那个叫叶紫的奴婢。
她的一颦一笑,怎么也挥之不去,以为把她留在了通州老宅,自己回到京城就会自然淡忘。
但过了月余没有淡忘,反倒总会想起和她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她的每个眼神,说过的每
句话。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还是对个奴婢,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