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本就和如月她们喝过酒了,上了新的酒菜后,她又陪着西门永淮喝了不少。
这暖暖的梅子酒入口甜甜的,没有浓烈的酒味,但喝过没多久后劲却很大。
她只觉自己醉了,西门永淮还在往她的空杯子里倒酒。
她用手盖住自己的杯子道:“今夜我喝得太多了,怕是再喝会醉倒。”
“在自己府中怕什么,只管尽兴。”西门永淮推开她盖着杯子的手,又给她满上了一杯。
叶紫觉得他说得也对,仰脖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嘴边带着笑意,将空杯递给他,让他再倒酒。
西门永淮看得出来,她确实是醉了,眼中没有故作的神态,用专注的眼神瞅着他,对着他傻笑。
他又给她倒了酒,问:“你老瞅着我干什么?”
她还是笑看着他,有些坐不稳的晃着脑袋,“永淮,你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以前为什么我就没发现?你比他好你是真心待我的”
说着叶紫又喝了杯酒,西门永淮的一双眼睛光亮同黑暗交织着,将她拖到自己的怀中,低头盯着她有些迷离的双眼,问道:“
他是谁?是皇叔对不对?”
叶紫笑着贴向他,醉得有些迷糊了,道:“永淮,这些日子我好想你想你。”
西门永淮任她像只小猫一样,在他怀中蹭来蹭去的,追问道:“谁问你想没想我,他到底是谁?在你心里的哪个人到底是谁?”
“我困了,头晕,想睡了。”叶紫坐在他腿上,用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还觉得不舒服的扭动了下。
西门永淮拿起自己的酒杯,抵到她唇边,又灌了她一杯酒。
常说酒后吐真言,今夜他忽然很想让她醉得像滩烂泥,好对他说些真话。
否则有时他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他是谁?为什么非要呆在我身边?”
叶紫在他腿上动来动去,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将头贴在他一边的肩上,喃喃地道:“他是恩人对我有恩,可他野心太大太大。”
她松开了他的脖子,醉醺醺地用双手比了个心很大很大的手势,然后直接紧紧抱住西门永淮,又道:“我想呆在你身边保护你这一世我要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
受到伤害”
叶紫醉乎乎地怕他不信,抬头双眼迷蒙地看向他,伸手抚着他的眉毛,“永淮,我想保护你好好的保护你!我不想看着你死看着你被被人把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我不想不想”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西门永淮却还是没听明白,他会需要她来保护,这岂不是好笑,这女人就算是醉了,也不愿说句真话!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吻向她,“我还没死,你哭个什么,你这个丧气的女人。”
“对,还好你还活着”
西门永淮封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那些诅咒他的话。
她哼了声,喉间还带着呓语。
西门永淮吻她时,只觉她因为醉酒,浑身发软,像要化成了一滩水。
吻干了她脸上的泪,将已晕晕乎乎的她打横抱起,朝着碧海台的方向走去。
小武子见西门永淮抱着叶紫从亭子里出来了,忙跟上,在前面躬身提着灯笼,为他照着前面的路。
“小武子,不用你在前面照路。你先
去碧海台,让人准备着,今夜本王和她歇在碧海台。”西门永淮吩咐道。
小武子应声,连忙先去碧海台让那些嬷嬷家仆准备好一切。
子夏守在廖云居门口,都二更天了,还没见叶紫回来。
如月在里屋呆着,将叶紫的东西都小心的翻了一遍,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最近她总算联络到了梁王在京城安插的人,寒王府中柴房里有个小厮,是梁王的人,他可以帮她暗中传递消息出去。
如今叶紫虽已被封为寒王的侧妃,可并不太受宠,她跟在叶紫身边又能弄到什么对梁王有用的消息,她也在担心。
不过今夜寒王回府找到了池塘的亭子中来,看来是又想起叶紫这个侧妃了,希望叶紫能抓住这次的机会,不要再失宠。
前几日梁王派人传信给她,信上的意思是说,他已不在乎叶紫能不能重回梁王府,叶紫若能得到寒王的宠爱和信任,为他所用,他也会看护她的家人。
如月的心里松了口气,这比让叶紫重回梁王身边要简单很多。
不说叶紫已然变心,自己不想回梁王府了,就算她愿意,都已有了这侧妃的身
份,还如何逃离,很难再像上次那样逃走,想要离开寒王几乎是不可能了。
如月只觉有些困了,打了哈欠来到屋外,见子夏那个实心眼的傻丫头还在门口张望,走过去道:“子夏,我们回屋睡吧。今夜娘娘是不会回廖云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