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弘英忍无可忍地揪住了西门永淮的衣襟,嘴角牵起道:“从一开始你就想故意羞辱我。我如今偏安一隅,本本分分地做个闲散王爷,还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皇叔真是在安安分分的做个王爷吗?”西门永淮一字一句道,“在我十六岁刚出宫分府时,是谁在我府中安插人手,在我每日的膳食中动了手脚,是想让我久病缠身,活不了几年?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皇叔的地方?”
西门弘英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瞬间又一脸无辜地道:“你出宫封府时我早就去了封地,又如何能害你?说我害你,你又有什么证据?”
说着他松开了西门永淮的衣襟,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因为看到了叶紫,一时激动失去了理智,坏了大事。
这次皇上召他回京,说是让他参加正月十五的皇家宴会,回宫团聚,其实恐怕是对他起了什么疑心。
所以今日他入宫参加宴会,没带上王妃安慧。
岳国公因年事已高,称身体不适没来今夜的宴会,他以安慧要照顾父亲为由,让她留在岳国公府中等着宫中的消息,怕万一有变,她还可请出岳国公来帮他。
他知道现在自己还没有实
力与皇上对抗,皇上召他入京,他不敢不来,这次为皇上带来了一件礼物,相信等到明日皇上单独召见时,他献上这件礼物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今夜不是和西门永淮撕破脸皮闹僵的时候,这次在京城里希望能平安无事,顺利回到梁州。
见西门永淮正了正衣襟,只是冷眼瞧他,没再说话。
他又说道:“永淮,今夜你有所误会。叶紫以前不过是我府中的一个奴婢,送与你后,自然就是你的人。若不是她非拉着我在这湖边散步,我也不会想着陪她一起回到席间。毕竟主仆一场,我也是念着以前的主仆之情。那就不和你多说,我也该回席间了。”
证据?对于刚出宫分府时发生的食物中毒的事,西门永淮确实没有任何证据。
事发后伙房里的那个厨子很快就服毒自尽了,不过他派人查过,那个从宫中跟出来的厨子,曾在先帝萧淑妃的宫中做过私房的厨子。
萧淑妃早就不在人世,若不是西门弘英指使,谁又能指派得了这个厨子。
那次的事又让他再一次明白身为皇子,身在权利斗争的中心,不能有一丝的大意。
“皇叔,先请。”西门永淮伸手做了个让他
先走的姿势。
西门弘英便先往宴席的方向去了。
西门永淮这才缓缓迈步走过去,想着刚才他也听到叶紫在说要让西门弘英带她远走高飞,看来西门弘英是已不在乎叶紫了,而叶紫心里还放不下西门弘英。
他不由紧紧握着拳头,这个女人都成了他的侧妃,还不安分点!
叶紫回到席间,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没过多久,见西门弘英和西门永淮先后回到席上,都是神态自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愧一个是先帝当年最宠爱的幼子,一个是现在最得宠的皇子,遇到什么事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在人前永远都是俊逸倜傥,如神仙般的人物。
可叶紫一想到被西门永淮撞见她和西门弘英拉拉扯扯的,他一定是气极了,在宴席上不过是隐而不发。
她有点担心地想回寒王府后,该如何同他解释才好。
转念又一想,不如现在就开始主动讨好下他,让他先消点气。
她端起了酒杯起身,走到他的坐席前,向他敬酒道:“妾身敬殿下一杯酒,借着这宴会的喜庆和热闹,祝殿下平安顺遂。”
西门永淮没想到她还有脸来敬酒,就是因为她,他在西门弘英面前根本
硬气不起来。
他斜了她一眼,似不太愿意同她喝这杯酒,道:“跪下来,好好端着酒杯。”
语气不重,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叶紫后悔怎么想着要给他敬酒的,觉得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他都没来找她发气,她怎么还主动送上门去了,这不是自找的吗?
她不得不当众跪在了他的坐席前,双手举着酒杯。
西门永淮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可本王现在不想喝酒了,你就这么跪着,等本王想喝时再说。”
坐在西门永淮另一侧的顾秀莲和伺候她的丫鬟彩云,看到跪在地上尴尬的叶紫,不由都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叶紫双手举着酒杯开始有点发抖,明知西门永淮是在故意整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西门永淮面无表情地吃着桌上的水果,不再理会跪着的她。
顾秀莲这时拿着酒杯也来敬西门永淮,说了些祝酒的话,西门永淮二话不说,就举起自己的杯子和顾秀莲碰了碰杯,将酒喝了。
顾秀莲有几分得意的看向叶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叶紫忍无可忍地小声嘀咕道:“殿下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