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掐着她的胳膊骂道:“真是会偷懒,还不快去伺候娘娘梳洗,一会殿下要和娘娘入宫。”
如月只觉胳膊被掐痛了,挣开孙嬷嬷,“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会偷懒,这就去伺候娘娘,嬷嬷您别恼。”说着她就朝叶紫的屋里走去。
叶紫午睡醒来,听孙嬷嬷说,皇后听说她有孕的事高兴地不得了,让二殿下带她到凤祥宫中,想亲自看看她,顺便让宫中最好的御医为她把脉,开些安胎的药。
没想到她一有孕,所有人都把关注的目光放在了她身上,让她实在是受宠若惊。
本来这些日子人一直懒懒的,完全不想动,但皇后说要见她,看来她是不得不去的。
子夏服侍她起床梳洗,正在为她选去宫里穿得衣服,就听到外面孙嬷嬷训斥如月的声音。
本想让子夏出去拦一拦,可这次如月一反常态的没和孙嬷嬷直接争吵,而是乖巧的承认错误,就来到了叶紫的屋里。
叶紫一见她进来,就笑她道:“今日太阳出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不跟孙嬷嬷顶嘴了?”
“算了,奴婢不想跟着她计较,免得闹得娘娘心烦,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如月没看她,直接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叶紫笑道:“你啊,早能这么想就好了。你要是像子夏这样性子温和些,孙嬷嬷就不会老针对你,就算针对你也拿你没有办法。”
“娘娘这是在嫌弃奴婢性子不如子夏好吗?”如月沮丧地道。
子夏忙解释道:“如月姐姐多心了,娘娘是在心痛你。”
如月转头没好气地盯着她道:“小丫头,就你这张嘴最会说,讨巧卖乖的,难怪孙嬷嬷从不拿你作法。”
“好了,你这不跟孙嬷嬷吵了,又找子夏撒什么气,快给我梳头。”叶紫沉着脸道。
如月看着镜子的叶紫,委屈地道:“娘娘,奴婢和子夏说得都是玩笑话。孙嬷嬷是殿下派来的人,奴婢心里清楚她针对奴婢,应该是殿下觉得奴婢是梁王府出来的人,不过是让孙嬷嬷盯着奴婢、防着奴婢罢了。”
叶紫听她这样一说,不由心头一惊。
如此想来,她也是从梁王府出来的,西门永淮让人把孙嬷嬷从通州接过来,放在她的廖云居里,说是帮她来打理事情。
若是西门永淮授意孙嬷嬷有意盯着如月,其实也就是盯着她、防着她。
他始终还是不信她吗?依然认为她是西门弘英派来的奸细?
她的心情一时间无比的低落。
子夏拿着
一套衣裙,走到她跟前,道:“娘娘,奴婢就知道叶紫姐姐是说着玩的,你看这套如何?这套是娘娘的衣服里最宽松的,穿着会舒服些。”
叶紫对选衣服已没有了兴致,对子夏道:“嗯,就听你的穿这套吧。”
她刚梳妆好,换好衣裳,西门永淮就迈入屋内,如月和子夏忙趋身行礼。
叶紫也站了起来,看到他却没有多高兴,也准备规矩地行礼,“殿下”
西门永淮满脸欢喜的一把抱起来她,不让她行礼,问道:“都妆扮妥当了?”
叶紫心情还很低落的没说话,如月回道:“回殿下,娘娘已妆扮好了。”
“那我们走吧。”西门永淮看着叶紫,抱着她就准备往外走。
叶紫揪住他的衣襟,忙小声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你不是说头几个月一定要小心吗?现在哪能让你走路,何况从廖云居走到王府大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西门永淮无赖地冲她一笑。
叶紫暂时忘了刚才为什么事而情绪低落,“你打算将我从廖云居一直抱到王府的大门口吗?那有好多人会看到,就算距离远不是还有小轿吗?”
西门永淮不与她废话,抱着她已经离开了廖云居,大步
流星地走着。
叶紫窘迫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闭着眼将头埋在西门永淮的怀中,不去看府中其他人的目光。
西门永淮还在她耳边道:“娘子,我现在可是抱得两个人。”
叶紫不想跟他说,只希望赶快到王府门口,坐进轿子里。
西门永淮就这样抱着她横穿了整个王府,直到将她抱进马车,才将她放了下来。
叶紫坐在马车里,看这马车挺新的,里面也挺宽敞,能做能躺,还可以放个小桌子,和他以前那辆坠崖的马车有些像,不由问道:“这是你的新马车?”
西门永淮点头道:“嗯,让人按照我原来那辆马车的图纸重新制作的,坐着还舒服吧?”
“舒服。”叶紫答道,弓着腰站起来,东看西看的,这马车里竟然一应俱全,什么都配备了,走到哪里只怕都不用担心。
西门永淮拉住她,命令道:“你刚有身孕小心点,躺下。”
叶紫坐了下来,没听他的躺下来,道:“我是怀孕,不是生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