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是在吓唬儿臣吗?”西门永淮整个人僵住,心在抽缩,却还有一丝希望地望着皇后。
皇后就知他会这样,把叶紫抓到地牢后,还犹豫了一夜,要不要问过他后再做处置。
可昨夜徐凤珍在宫中陪她,劝说她,以免夜长梦多,应尽快处置叶紫。
而且处置前最好不要让永淮知道,若永淮知道这事,必会护着叶紫,就无法除掉叶紫那个妖女了。
皇后一想到永淮对叶紫那种痴情的眼神,像极了皇上当年看她身边木果的眼神。
除去叶紫,永淮定会很伤心,怕会伤到母子之情,她还是想了一夜。
最终觉得徐凤珍说得很对,这种女子留不得,更不能让她再在永淮身边,只会害了永淮,让原本和睦了十几年的皇室又起风波。
即使永淮会痛恨她,她也必须帮他处置了叶紫,长痛不如短痛。
永淮以后总会想通,她作为他的母后,是在为他好。
“淮儿,我没吓唬你。这样的女人留不得!你和她毕竟恩爱一场,你舍不得动手,母后能理解,所以母后已帮你处置了。”
西门永淮定定地望着皇后,还是不相信皇后会这样用计调开他,连说都不和他说一声,就把叶紫给杀了。
“她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帮我处置!”
“
就凭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是为了你好。叶紫本就配不上你,却还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没有了她,母后再帮你物色更好的女子,你身为寒王要找比她好上百倍的女子都是很容易的……”
西门永淮忽然间觉得自己的母后实在是可怕,不愿再听她说下去,一把推开她,只想立刻赶去暗牢,说不定叶紫还没死,一切都还有救!
皇后被他这样一推,没站稳的退几步,差点摔倒。
可西门永淮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皇后靠自己站稳,朝着他身后喊道:“淮儿,你现在赶去也晚了,我会让皇上按侧妃的礼仪将她厚葬……”
母后在说什么,他全都听不见了,一路骑马狂奔从东宫到暗牢,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
皇后见他为了个女人竟这般不孝,连她都敢推搡,一点也不在意她这个母后是否会受伤,她就更觉得自己处置了叶紫是对的。
这个女人若还活着,一直呆在永淮身边,迟早是祸害。
暗牢里的狱卒都认识西门永淮,一看到是他来了,没人敢拦他。
有个管事的狱卒陪笑迎上去,见他衣衫不整,头发披散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从何处这样匆忙的过来,问道:“二殿下这是要来审问谁?上次殿下命小的们看管的女子,还
好好关着在……”
西门永淮一把揪起这狱卒的衣领,双眼发红地盯着他问:“叶紫关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
狱卒管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在说谁,道:“殿下送到这里关着的女子不是叫如月吗?”
“不是她,本王是问本王的侧妃在哪里?”
狱卒管事吓得更糊涂了,“殿下说王妃吗?王妃娘娘千金之躯,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殿下息怒,一定是弄错了。”
西门永淮大吼道:“你还在装!是不是皇后让你们杀了她?”
狱卒管事吓得浑身发抖,一时还是弄不明白二殿下在说什么。
有个跪在地上的狱卒反应过来,回道:“殿下可是在说昨日皇后娘娘命人押来的两个女子?”
西门永淮松开了狱卒管事,把回话的那个狱卒从地上拖起来,“对,本王要找的就是她们。”
那狱卒瞬间脸色惨白,发抖地道:“皇后娘娘派人押来时没说是殿下的王妃,小的们以为是宫中犯了错的宫人……”
“没问你这些,本王问她们现在人在哪里?”
“在……在……”那狱卒看西门永淮可怕的样子,始终不敢说出来。
西门永淮总觉叶紫还没有死,拽着这狱卒道:“快带本王去她被关着的地方!”
狱卒咬牙只好带着西门永淮
往刑房的方向去,到了刑房门口,狱卒诚惶诚恐地道:“她们在里面……”
西门永淮松开了狱卒,自己冲入弥漫着血腥味的刑房,没看到有活人,只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被发霉的破布盖住了脸。
看两具尸体身上的服饰,正是平日里叶紫和子夏爱穿的衣衫,都已被鲜血浸染,快看不出原本衣衫的颜色了。
他如坠冰窖,缓缓揭开盖住她们的脸发霉了的破布……
站在门口的狱卒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管事狱卒也已跟了过来,按了按门口狱卒的肩膀,示意他无论如何不能因为恐慌说错话。
今日一早,他们接到皇后的旨意,去囚栏提那两个女子时,发现那两个女子凭空消失了,只剩一堆她们被关进这里时穿着的衣裳。
这事把今日当值的所有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