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带他们沿山脚一处隐秘的地方上山,走了一段七弯八拐的山路,叶紫终于看到一座藏在山中的山寨。
夜里山寨中家家都已关门闭户,只有少许士兵在山寨中巡逻,寨子最高的建筑上还是有两个瞭望的士兵。
带他们来的哨兵遇到了巡逻的士兵,问道:“族长大人歇下了没?”
“还没。”巡逻的士兵道,“还在与几位长老议事。”
哨兵带他们来到山寨中一座灯火最明亮的宅子,让他们等在门口,先进去禀告。
没一会,哨兵从里面出来,做了个请他们进去的手势,便又下山去执勤了。
叶紫他们往里面才走几步,只见几位发鬓和胡须都花白的老者已经迎了出来。
有个走在前面,银白须发,目光矍铄的老者,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们是越氏王族的后人?怎么会怎会呢?越氏王族怎么会还有后人?”
叶紫和子夏听不懂那老者说的东灵话,看春生应该是听懂了。
春生走向那老者,含泪跪地道:“爷爷,是我,春生我是春生。”
那老者听声音倒像是自己的孙子,可看他那张脸,只是有些楞然地盯着他。
春生忙从后颈处扯下易容的胶布,
哭着道:“爷爷,若不是在路上遇到这两位朋友,她们帮我易容,我就不可能来这里找你。东灵境内到处都是要抓我的布告”
那老者一把拉起他,将他紧紧抱住道:“春生你还活着,还活着就好!天不灭我们蓝氏,我们蓝氏后继有人。”
叶紫在一旁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也知道这个老者就是蓝犀了,他们祖孙总算重逢。
春生抹了抹眼泪,换成大煜话,对蓝犀道:“爷爷,她们两个听不懂东灵话,她们一直生活在大煜,所以只会说大煜的话。”
蓝犀点点头,用大煜话问春生,“你们怎么会有越氏王族的玉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生看了看周围的人道:“爷爷,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蓝犀对在场的长老介绍道:“这是我孙子春生,他死里逃生的找到了这里。今日就散了,有事明日再议,我要和孙子好好说会话。”
长老们七嘴八舌的称赞了下春生,就都先离开了。
蓝犀对叶紫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他们都带到了屋子里。
叶紫原本想象他们都会住在岩洞中,没想到还有一处这样山寨,比起岩洞里的居住环境应该好很多。
到了屋子里,就他
们这几个人了。
叶紫才拿出身上的玉佩给蓝犀看,蓝犀拿着玉佩仔细端详,确定是越氏王族的玉佩没错。
而且这个块玉佩现在是紫色的,蓝犀看向叶紫,知道她必然是越氏王族的后人。
春生告诉了蓝犀,叶紫是越氏王族的公主。
蓝犀便向叶紫行了大礼,叶紫本想阻拦,但蓝犀坚持对她行完跪拜大礼,才肯起身。
春生扶着他坐下,叶紫被他请到了上座上坐下。
叶紫和蓝犀讲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大煜的京城中还有许多越氏王族的女子,她们都在暗中努力着想要报仇复国。
她也告诉了蓝犀,乌尘还活着。
蓝犀不禁嘴角带笑地道:“那个老巫婆居然还活着,难怪你们为春生易容,看不到丝毫破绽,这样的易容术必是得到了乌尘那个老巫婆的真传。”
叶紫谦虚地道:“我不过只学了点皮毛,也是为了路上方便。”
蓝犀又谢她道:“春生多亏遇到了公主你,才能平安回来。老夫感谢公主对春生的救命之恩。”
叶紫笑道:“春生机灵着,就算没有我,他自己也能平安活着。”
“这小子从小就聪明,我老了,蓝氏一族的以后就靠他了。”蓝犀有些落寞地道,“都怪
我,不该冲动的起兵,本想推翻胡氏那个暴君,可没想几乎搭尽了蓝氏一族所有人的性命,我还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先祖。”
蓝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春生安慰他道:“爷爷,你没做错。与其一直苟活在胡安建残暴的统治下,我们不如奋力一搏,没人会怪你。”
蓝犀拉住他的手道:“你这孩子是如何活下来的?吃了不少苦吧?”
春生忍着泪道:“我还好,只是妹妹秋珍还在王宫中。爷爷,我想去救她。如今公主带着玉佩来到了东灵,我们是不是可以召集所有的人,直接打进王宫,杀了他,把妹妹救出来!”
“可怜的秋珍。”蓝犀心痛的叹气道,“我也想尽快把她救出来,可还要得到其它两大族的支持,就算召集了我们能召集的所有人,还有大煜的大军会帮他,也未必有胜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叶紫并不想让东灵变成生灵涂炭的战场,她只想找到办法能接近那个胡安建,将匕首插入他的喉咙。
只要能刺杀他,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