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忠突然听到殿下这样的命令,一时傻了,不愿退地问道:“殿下,出口的地方到底怎么了?属下们退回去了谁来保护殿下?”
“军令如山!少他妈跟本王废话!”西门永淮堵住出口,伸手进去用力推了他一把,“退回去告诉韩少卿,这条路已经被蓝族派兵守着在,,道路上砂石太多又狭窄,不适合大军进攻,让他另想吧办法!”
卫忠当然明白在战场上不能违抗军令,道:“殿下一定要坚持住,属下先带其他人撤下去,带上炸药再来救殿下!”
说完他毅然转身命令在他后面的士兵,全都往回退。
西门永淮见卫忠总算带着后面的人撤回去了,不会让那些士兵再无谓的牺牲。
他转身面对眼前想要将他们全数歼灭的敌人,他是有拼命一搏,找出另一条逃生的路。
眼看在他身前护着他的士兵一个个中箭倒下,或是被砍伤,他沉住气,扫向敌军的士兵,发现其中年长指挥他们进攻的应该是这群士兵的头领。
擒贼先擒王,西门永淮知道自己该怎么突围求得一线生机了,他挥起手中的剑,奋力拼杀,只想找机会擒住敌方那个年长的将领。
其实来迎战他们的敌军人数也并不多,大概也就几十人,没比他们的人多
多少。
可不论他多勇猛,能挡得住面前的敌兵,却挡不住在高处射箭的弓兵。
他一时大意,一支箭羽朝他的胸口笔直射来,待他反应过来,只来得及稍微一侧身,箭羽穿甲而过,没射中他的心脏,却还是射进了他的左胸。
西门永淮忍着一阵剧痛,狂怒地一跃而起,直接扑向敌方指挥若定的老者。
一把勒住了蓝犀的脖子,他把蓝犀当做人肉盾牌,对其他敌军士兵吼道:“全都放下兵器,放下!要不然本我就隔断他的脖子!”
他差点就喊出了本王两个字,敌方的士兵果然都不敢再动手了。
“快撤,都从暗道里撤回去!”西门永淮紧勒蓝犀的脖子,又对自己的那些还活着或受伤的士兵吼道。
在他身边还活着保护他的士兵却都不愿意撤走,视死如归地道:“殿下快撤,我们掩护殿下!”
说着他们又冲到了前面,蓝犀听到敌方士兵叫挟持他的人殿下,立刻大惊,原来带着小队人马来探路的竟然是个敌军主帅。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人就是大煜派来帮胡安建的皇子,他不由大笑起来,对着蓝族战士大喊道:“不要管我,活抓此人!”
可蓝族的战士看到族长在敌人手中,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西门永淮挟持着蓝犀,守着出口处,喊着让伤兵先撤,几个伤兵怕拖累其他人,只好从暗道口撤了回去。
一时间双方只是对峙着,谁也没再先动手。
蓝犀急了地大喊:“你们都不要管我,此人乃大煜国皇子!不想让我等一族全数被屠,就要将他活捉!老夫死有何惧!”
说着他忽然自己用力往西门永淮的剑刃上撞,西门永淮没想到这个老者会这样,只有更用力的勒住老者的脖子,让他发不出声来。
他想着再与这一小股敌军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不如将这个老者挟持回去当人质,看那些敌兵的神情,这老者在蓝氏一族中的地位恐怕不低。
也只有他先撤进暗道,剩下的要誓死保护他的士兵才会跟着撤。
他死死勒着蓝犀的脖子,正要拖着他一同进入暗道时,只觉勒住蓝犀的那只手臂上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往下淌。
一时觉得不对劲,只见敌方士兵的脸色都变了,个个露出凶悍之色,要他们拼命。
西门永淮即刻松开了那老者,看到那老者已双目上翻,口吐鲜血。
他伸出手指一探鼻息,已然没气了,难道是他勒得太紧,将这个老者勒死了。
他甩开已死的老者,忍着胸口的剧痛,清楚的知道剩下的人再想
要撤走是不可能了,只有以死相拼,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双方又激烈的拼杀起来,高处的弓箭手发了疯的狂射着箭羽,眼看护住他的士兵一个个全都倒下。
敌方趁机控制住了暗道的出口,他还剩下的几个士兵的掩护下,无法原路撤回,只有朝这一边没有埋伏弓箭手的山林撤去。
等撤到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后,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了。
还好敌方没有了指挥的将领,敌方的士兵没有追过来,而是都围着那个老者的遗体,是想要将那老者的遗体小心的抬回去。
西门永淮和剩下一个士兵拼命地往茂密的山林里撤去,直到看不到任何敌军了,他才捂着胸口,用一只手撑着一棵树的树干,喘了几口气。
而护在他前面,握着兵器还在紧张地四处张望的士兵,忽然人向后仰倒向了他。
他赶紧扶住那士兵,只见那士兵嘴里不断涌出鲜血,身上已有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