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了吗?严不严重?为什么我们在回京的途中,还有在城外等候旨意时,都没有人来跟殿下说一声。殿下恐怕是从庆国公那里才得知了此事。”卫忠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和奇怪。
“想来是皇兄刚监国,对一切都还不熟悉,很忙乱的原因。”西门永淮不太在意的说道。
卫忠道:“太子殿下就算是对朝中事务不熟,那些大臣呢,难道他们不会提醒太子”
西门永淮打断他道:“别乱猜了,去通知其他将领,准备晚上入宫赴宴的事。”
卫忠只好把心里想说的话吞了进去,应了声是,就离开了他的军帐。
等卫忠走后,西门永淮若有所思的扶着额头,皇兄不过是让他在这城外多等了几日,这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父皇是病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时,那皇位总会是皇兄的,皇兄又何必要故意冷落刁难他。
再说就算父皇病了,还有母后在宫中,母后向来对他们两兄弟是一样的疼爱,又怎么会坐视皇兄冷落他而不管呢?
所以一定还是皇兄太忙,一时没顾上。
大半年前,他接受父皇的指派,离开京城,和韩少卿一起去琼州时,他的心中对母后还是充满着怨怪的。
现在找到了叶紫,还好叶紫还活着,他对母
后的怨气也就自然没了。
回到皇宫后,他会好好向母后认个错,化解那时彼此之间的一些嫌隙。
如今父皇病了,母后一定也很难过,也需要他的安慰和陪伴。
入夜,西门永淮带着卫忠,还有几个将领,没带兵器,骑着马进入了京城,在直奔王宫的路上。
西门永淮归心似箭,无心去看街道两边关门的商铺,还有越来越少的行人。
突然有人不要命地冲到了他前面不远处,他还没看清是什么人,就赶紧勒住缰绳,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在就要踏再那人背上时,停下来。
卫忠赶紧勒马上前,想要保护西门永淮,“殿下小心。”
西门永淮望着趴在地上的人,正要发怒,想着谁敢突然冒出来阻拦他去皇宫的路。
只听那人趴在地上带着哭音道:“殿下,你总算回来了!”
西门永淮和卫忠同时听出了这人的声音,是武宁没错。
卫忠还想着是卫忠太想念他们了吗?冲出来拦路,要和他们一起进宫赴宴不成?
“小武子,你不要命了。”西门永淮本要发怒的,忍着怒气质问他道。
武宁终于抬起头,满脸泪痕地道:“殿下入宫后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交出兵符!”
西门永淮听他莫名其妙的冒出这句话
,不该明白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此话怎讲?”
“陛下他”武宁正要详说,只见从皇宫的方向有队御林军奔袭过来,他忙赶重要地事道,“是皇后娘娘吩咐奴才前来知会殿下一声,奴才先回避了,殿下一定要万事小心。”
说完武宁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这弄得西门永淮和卫忠心中都疑团重重,可这时一队御林军已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说是奉皇兄之命来接他们入宫的。
西门永淮点了点头,客气地道:“那就有劳了。”
可一队御林军他都觉得面生,不是父皇常用的那些人。
带队御林军问道:“刚才殿下在和什么人说话?”
刚才武宁没有穿太监的衣服,只是穿着普通的布衣,看上去不过是个平民百姓。
西门永淮以惯有的冷酷看向那些御林军,没有回答。
卫忠回道:“是个走路不长眼的老百姓,忽然冲到殿下的马前,殿下差点骑马从他身上踩踏过去,还惊了我们的马。”
那御林军带头的忙附和道:“真是个不长眼的,殿下没受惊吧?”
西门永淮只是微微颔首,拉起缰绳道:“进宫,别让皇兄等太久。”
这队御林军赶紧分成两队,护卫在他们的两边开路。
西门永淮只觉有些不对劲,
母后怎么会让小武子特意来拦他报信,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皇是真的病了吗?
他已没有了进宫要见到母后和皇兄的喜悦,心里不由多了份警惕,只想着先去赴宴,到了宴会上见机行事。
回到将近快离开一年的皇宫,一切看着还会依旧,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琉璃金顶、绿瓦红墙,还是庄严巍峨依旧。
有宫人将他们引到了举行宴会的殿前,只是这些领着他们的宫人也全都是他不认识的,既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后身边的宫人。
这皇宫中的老人难道都换了吗?一时间这皇宫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他心中忐忑的来到宴会上。
皇后、太子、太子妃,还有太子少傅,以及朝廷中的几个向忠于太子的官员都已等在了宴会上。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