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含笑道:“本王能从宫中逃出来,多亏了叶紫,是她不顾自己安危的救了本王。”
“叶妃娘娘?”卫忠不敢相信叶紫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中救出寒王殿下。
西门永淮点了点头,没和他多说其中的细节,从衣袖中拿出了调动神机营的令牌,道:“神机营的令牌本王已拿到了,明日我们就出发,将你安置在山上的三万大军带去神机营,与神机营一起回京城救出母后,将谋害父皇的逆贼一网打尽!”
卫忠看到神机营的令牌,更是惊诧,拿过西门永淮手中的令牌放在嘴里用力咬了口,笑呵呵地道:“是真的令牌,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
西门永淮见令牌被他咬了,沾了他的口水,也懒得再拿回来,对他道:“把令牌收好,明早就出发。”
卫忠收好令牌问:“殿下是如何得到这令牌的,是陛下交给殿下的吗?陛下还好吗?病情有严重吗?”
“父皇已驾崩。”西门永淮说着那种无法言
喻的伤心又涌上了心头。
卫忠震惊地道:“陛下陛下驾崩!”他立刻跪在了地上,朝着京城的方向,伤心的磕了三个响头。
西门永淮的眼眶也红了道:“徐凤珍怂恿皇兄杀父弑君,此仇不报本王誓不为人。”
卫忠从地上慢慢起身,至今还不相信太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明明就是要继续皇位的太子,还要急着杀害自己的父皇,软禁自己的兄弟,这也太可怕了。
太子仅仅只是受太子妃的怂恿吗?他自己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以前他呆呆憨憨的,只管花天酒地的,那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属下誓死追随殿下,一定要为陛下报仇。”
西门永淮拍了拍他的肩,道:“本王让人安排你们安顿下来,好好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出发。”
“属下遵命。”说着卫忠就离开了书房,带着一起来的士兵去安顿了。
叶紫还以为西门永淮会和卫忠谈很久,便无事的走出了宅院,一出门就能看到成片的稻田。
深秋时
节正是稻子收获的季节,那稻田里成片的黄灿灿的稻子,在夕阳的余晖下似闪着耀眼的金光。
叶紫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她还从没看到过稻子成熟时的景象,欣喜地走到稻田中,才发现稻田下的泥都很稀的水泥。
她一脚踩下去,精致的绣花鞋就陷在了稀泥中,一时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再看周围没看到任何人,这个时候种田的农户都回家吃饭去了。
叶紫干脆脱下了绣花鞋,把沾满泥的绣花鞋放在了稻田边,自己继续往稻田里走着,还摘了几支稻谷。
她在稻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趟,摘了一把稻谷,从稻田中出来,坐在了田埂上,把脚上沾满泥的袜子也脱了,想着只有赤着脚走回去了。
看周围还是没什么人,只要她很快的走回去应该没事的。
想好了,她赶紧用一只手拎着全是泥的鞋袜,一只手拿着稻谷快步往大宅的方向走去。
她低头匆匆地只想马上走回去,没看前面,冷不防只觉撞上了一堵墙似
的。
她顿时抬起了头,瞪圆了眼,看自己到底撞到什么,只见竟然是西门永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明媚地一笑。
叶紫不由看傻了,夕阳的余晖照着他俊美的笑脸上,他就像那黄灿灿的稻谷一样耀眼。
自从认识他以后,从没看他这样明媚的笑过,只是怔怔的。
西门永淮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道:“你跑出去干什么去了,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
叶紫只觉心在狂跳,说不出话来,将两只手中的稻谷和沾着泥的鞋袜都送到了他的眼前。
西门永淮看了眼她手中的鞋袜,又看了看她赤着的双脚,立刻皱眉道:“你就打算这样光着脚走回去?”
叶紫点点头,一副那她还能怎么办的样子。
西门永淮嫌弃地看着她手上的鞋袜道:“把弄脏的鞋袜扔了,别把泥沾到了我的衣服。”
叶紫哦了声,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听话的扔了手中的鞋袜。
西门永淮转身背对她道:“上来,我背你回去。这样
赤着脚走路,万一被小石子划伤了脚怎么办?”
叶紫乖乖地趴到他背上,实话实说道:“还好,刚才我一路走过来,没发现有小石子。”
“可你身为本王的王妃,这样光着脚走路成何体统。”西门永淮背着她慢慢走着,用教训她的口气道。
叶紫趴在他背上,只觉很温暖惬意地道:“这里是农庄,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那也要小心。”西门永淮用力将她往上颠了下。
叶紫抱紧他的脖子,哦了声,不再说话,侧头望向那渐渐落下去的太阳,仿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