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喘不上来,指着他道:“你你真是愚蠢,你以为这样登上的皇位,那龙椅就能坐得安稳吗?你比永淮蠢,一直都比他蠢,太蠢了!”
西门永清笑出了泪来道:“母后,现在你怎么看朕都不重要了,因为是朕赢了,赢得人是朕!你们都输了,输了!”
太后不明白,那个从小乖巧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变得心机如此深沉,他们谁都没有看出来,他隐藏的那样的好。
太后又怒又伤心地道:“那那凤珍做得那些事,你全都知道,也是你默许的。看来我错了,原以为一切都是凤珍在怂恿你教唆你,现在看来你是想借她的手,来实现自己埋藏已久的野心。”
西门永清抹去眼角地那滴泪,轻松地笑道:“从小朕就喜欢她,那是真的。可朕也知道她心里喜欢的人是永淮,但永淮却并不在乎她。永淮对女人根本没有兴趣,哦,当然除了后来他喜欢上的那个奴婢以外。凤珍妹妹嫁给朕,大概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吧。可和她成亲后,朕觉得和她真得很般配。她有她的执着和野心,朕也有朕的,这不正好吗?她把朕当垫脚石,朕也正好借助她来出手。”
“你终会玩火自焚”太后气得话还没说完,就猛烈的咳嗽起
来,一直咳个不停。
西门永清赶紧扶住太后,轻拍着她的背,问道:“母后,儿臣给你去倒水。”
太后还在咳的对他摆手,他又担心地道:“儿臣派人出叫御医来!”
正说着,太后用手捂住了嘴,忽然间咳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舒服些。
西门永清望见太后,满手的血,吓得问道:“母后,母后,你到底怎么了?”
太后躺在了床上,无力再回答他,他不敢再耽搁的叫道:“来人,快去叫御医!叫御医!”
殿外有人应声立刻去叫御医,太后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死死地盯着他,嘴巴在张合,但几乎无声地在道:“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不能要淮儿和他孩子的性命”
西门永清犹豫了片刻,抓住太后扯住他衣袖地手道:“好,母后,朕答应你。”
太后总算松了口气,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双眼呆滞地望着床顶,喃喃地道:“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清儿,你不是清儿。清儿他会在我身边帮穿针,他会在我生病时为盖好被子,他会把最好的鸡腿留在我的碗里清儿,你去哪里了,你在哪里”
太后无意识呢喃的话,唤起了西门永清对儿时的记忆,那时永淮好动,从不能静下来
好好坐在母后身边陪着她。
永淮总是在田野河边到处疯玩,每到黄昏时分父皇和母后就要派家丁四处寻他,将他寻回来时,他就跟个泥猴子似的。
而他的性子比较静,在母后做针线活时,他会在一旁看着,帮着母后穿针。
母后生病不舒服时,他也常会守在母后身边。
那时农庄里有什么好吃的,他会把好的留给母后。
他没觉得自己是什么皇室子孙有什么尊贵的,他们一家人和普通的农户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作为哥哥,只想照顾好父母,爱护弟弟,做个家中称职的老大。
那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单纯,自从他们一家人回到京城,到了皇宫中后一切都变了,身份在变,每个人的心思都在变,变得已面目全非。
“母后,母后!你一定也要好起来!朕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朕!”西门永清还是死死抓着母后的手不放,将脸贴在母后的手背上,想要感受曾经那母爱的温暖。
“清儿,你的那碗面下有个鸡蛋,你多吃点。千万别说出,淮儿那个猴崽子的碗里没有,让他看到了就会给你抢去的。”太后渐渐陷入意识模糊中,说起了从前常悄悄在他耳边说的话。
西门永清一时热泪盈眶,是他忘了忘了母后曾经是很爱他的,并没有只是偏宠永
淮,而忽略了他。
只是后来他们成了皇子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他和永淮身上,总想在他们身上分出个优劣来。
小时候一向野,性子又好动的永淮,到了皇宫中后反而什么都不怯场,敢于表现自己,事事就自然把他比下去了,他怯弱的隐藏着自己,就什么看上去都不如弟弟了。
西门永清配合地答道:“母后,儿臣知道了,碗底的鸡蛋,我不会告诉永淮。”
这时御医走入殿内,西门永清根本没有察觉到,还将脸贴太后的手背,带御医进来的李公公提醒道:“陛下,陛下!御医来了,赶紧让御医为太后娘娘诊治吧。”
西门永清这才醒过神来,松开了母后的手,从床榻边站了起来,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对御医命令道:“快看看母后她怎么了?要是治不好朕的母后,你便也别想活了!”
“微臣遵命。”御医一听皇上的口气,吓得有点发抖,赶紧来到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