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听了他的话将信将疑,他又强调道:“放心,只要你向寒王殿下说出我的名字,他就一定会见我的。”
上去通报的士兵,让其他士兵看着他,再没得到寒王允许前,不让他走上山半步。
这士兵没想到通报后,寒王殿下还真让这人马上上山去见,看来真是寒王殿下的朋友。
所以这士兵在领徐文龙上山的路上,虽然按照卫忠的吩咐,蒙住了徐文龙的眼睛,但对他态度变得很是客气恭敬。
徐文龙靠着旁边的士兵带着搀扶着,像个瞎子一样往山上走,他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当个瞎子会有多不方便。
上山的一路上,他有几次脚都磕在了山石上,即使隔着鞋子,脚趾头还是会觉得痛。
也不确定走了多久山上的路,没有了山坡的感觉,而是走在了平地上,还能感觉倒周围有许多人。
领着徐文龙的士兵,扯下了蒙住他眼睛的黑纱,他慢慢的睁开眼,还有些不适应强烈的阳光。
眨了一会眼,视力才变得清楚了,看到这是山上的一处营地。
这片山上的平地上,搭建满了军帐,一个挨着一个,显得有些拥挤,再往下走一点远处还有一片营地。
看来这山头上所有的平地都被建成了营地,
才能勉强容得下这五六万士兵啊。
他所在的位置还属于较高的一处营地,跟着他士兵推了下他道:“快走,寒王殿下正在营帐中等着你。”
徐文龙便朝着士兵领着的营帐走去,走进了一个稍微显得宽敞大一些的军帐,只见寒王已在帐中,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剑,也没看徐文龙,就说道:“你胆子还不小,真敢一个人上山来见我,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出气,或是抓着你去威胁当今皇后?”
徐文龙向他行礼道:“殿下,微臣这次确实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来抓殿下的。”
西门永淮拿着剑,手腕晃动了两下指向了徐文龙道:“大胆,你们徐家是要反了吗?”
“微臣不敢,徐家也不敢。”徐文龙正对着西门永淮的剑锋,神色无惧地道,“皇后娘娘要微臣来抓殿下,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与徐家无关,还请殿下明鉴。”
西门永淮还是用剑指着他,心中虽一直认为他和徐凤珍是不一样的,但如今整个大煜的局势突变,定远侯手中也握着重兵,在权利和欲望面前,谁又能毫不动心。
徐凤珍如今成了皇后,他们徐家不正式可以借着这股力量扩张自己的势力,占据大煜的江山吗?
“你就敢说你和你
父亲面对如今的局势没有一点野心?”西门永淮质问他道。
徐文龙抬头看向西门永淮道:“没有,臣和臣的父亲只想效忠大煜,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只是对于凤珍,臣感到十分惭愧,没法控制和阻止她的愚蠢行为。”
西门永淮知道他说得这话没假,徐家虽掌握着西北的兵权,但目前他们是无法轻举妄动的,他一动,其他边疆诸侯都会蠢蠢欲动。
北境的韩则志不是也只敢把兵交给梁王来进入中原地带吗?还要梁王有个奉旨剿灭他的正当理由,若有一个握着兵权的边疆守将敢轻举妄动,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其他人就打着来灭第一个动的人的旗号就都可以带兵往京城里冲了。
第一个想借机谋反的边疆守将只会成为其他野心家的垫脚石,徐文龙的确比徐凤珍聪明睿智很多。
西门永淮收起了剑,看向他道:“那一个人上山还想把本王抓回去向皇后交差,恐怕你是办不到的。”
徐文龙神色不变地道:“自从一年多前与殿下一别,好久没见殿下了。殿下回京时京中又发生了变故,微臣也一直没见到殿下,又没法帮到殿下。心中一直愧疚,这次知道了殿下的下落,只想来看望殿下,顺便和
殿下共谋大计。”
“什么大计?”西门永淮神色一凝地问。
叶紫和卫忠两个人守在营帐外,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她本和西门永淮一起呆在营帐内,听到有人禀告说,徐文龙已经上山了。
她怕不方便,就走出了军帐,和卫忠一起在外面等着,可她从营帐中出来时,见西门永淮拿出了宝剑在擦拭,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徐文龙一言不和打起来,或有人伤亡。
“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也没听到打斗声。”叶紫竖着耳朵在帐外听着,不放心地问卫忠。
卫忠看她紧张的样,不由笑了道:“没事,有我在外面守着,要是有动静,我第一个从进去保护殿下。”
叶紫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殿下会有事,说不定是殿下伤了徐公子呢?”
她想着自己也曾见过这个徐文龙几面,看着是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公子,和那个徐凤珍完全不一样,既不霸道也不纨绔。
只可惜摊上了这么个妹妹,原本和西门永淮如好友般的关系,估计也难以维持了,现在还敢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