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龙只有跟在太监身后,皇上找他看来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样也好,到时他就不用特意去想办法让人通知皇上。
走在后面,他发现这太监走得都是宫中的小路,一路上也没人看得到他们。
这太监将他引到了御花园的偏僻处,停下来,对他道:“陛下就在前面的湖边,你直接过去就能看到。”
徐文龙点了点头,皇上这是要避开宫中皇后的耳目,看来皇上对凤珍已经有所怀疑了。
他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到了湖边,看到穿着明黄锦袍的清瘦背影。
皇上就在那里,他走了过去,在皇上身侧行礼,恭敬地道:“陛下,你找微臣。”
皇上西门永清转身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道:“已经见过皇后?”
“是,微臣刚从皇后娘娘宫中出来,已经见过了。”
西门永清冷声问道:“都和皇后说了些什么?这些日子你是真得病了吗?还是擅自出京,去了别的地方?”
徐文龙惶恐地道:“微臣有欺君之罪,还请陛下宽恕。”
“什么欺君之罪?只要你说实话,朕就赦你无罪。”西门永清看着他说道。
徐文龙抬头看了眼西门永清,支吾道:“微
臣是没生病,微臣这些日子去去雍州了。”
“大点声,这湖边十分僻静,除了朕和你,你说得话,没人会听见的。”西门永清神情凝重的望向湖面,“去雍州干什么?”
徐文龙低下头,像是没办法豁出去了,大声道:“是皇后娘娘她,她让微臣去的。皇后娘娘知道了寒王殿下,不是,是西门永淮那个庶人的下落,让微臣去把他带回京城。”
西门永清凝视着湖面,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逃到雍州去了?在雍州什么地方,太后的祖宅里?”
“不是,他先前是躲在了神机营中。”徐文龙小声道。
“神机营?他怎么会去到神机营?”西门永清警觉起来问道,“神机营的凌云风收留了他?”
徐文龙答道:“应该是的,毕竟凌云风以前和他还是有些交情的。只是微臣去到神机营的驻地时,那里已成了一片焦土,什么人也没有了。他也就如丧家之犬一般,微臣是在雍州城外的一间破庙找到他的。”
“他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西门永清有点不信。
徐文龙只是点头,没再说话。
西门永清想起什么问:“那皇叔是彻底剿
灭了神机营,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徐文龙道:“具体的微臣也不太清楚。微臣去到神机营时已被大火焚烧过,什么也没有。是梁王跟微臣说他剿灭了神机营,至于是怎么剿灭的微臣也没见过。”
西门永清没再问他梁王的事,轻声道:“你把他带回京了,安置在哪里?”
“暂时安置在微臣私人的一座宅子里。”
“这些你也都告诉皇后。”
“已告知了。”徐文龙看不出西门永清是生气还是愤怒,他面上全无表情。
“好。”西门永清长舒一口气,脸上反而有了笑容看向他道,“今日朕找过你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要好好想想,你应该先是朕的臣子,还是先是皇后的哥哥?”
徐文龙忙道:“君臣大过一切,当然先是陛下的臣子。”
西门永清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可以退下了。”
徐文龙只觉如今的西门永清似变了一个人,和他说话思路清晰,句句都问在点子上,还有说不出的深意,倨傲的气势把他都给威慑住了。
以前那个人人都说痴傻的太子已经不见了,难道权利真能改变一个人。
“陛下,微臣的妹妹只
是一时不能忘情,望殿下望殿下轻饶舍妹,不要和她”
“朕和皇后之间的事朕自有分寸,你退下。”西门永清声音冷漠地道。
徐文龙不敢再多言,又沿着来的小路退了,在来的地方还是那个太监在等着他,又将他送小路悄悄地送出宫。
一出宫,徐文龙就赶着亲自去见西门永淮,和他说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
西门永淮听完后,有些不信地道:“皇兄亲自过问了这事?那他岂不是也没被皇后蒙蔽住双眼,他也能明察到一些事的。”
房内只有西门永淮和徐文龙两人,今日一早卫忠就出去了,应该是太想念子夏,跑去找子夏了。
西门永淮也没管卫忠,卫忠不在,他正好也可以清静下。
徐文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西门永淮,如今的皇上何止是察觉了一些事,已然是个真正的帝王了,那肃杀凌厉的气场,让他现在想着都有些不寒而栗。
“殿下,微臣以为我们都低估了陛下,他已不是那个痴傻的太子。他现在现在微臣也说不清,反正殿下应该小心的人是陛下,凤珍她说不定也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