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永淮一副不要她管的样子,也不让她看他的手指道:“痛什么痛,不就是被针扎两下手指吗?谁说我想学这些的,是凌老夫人让我帮忙。”
叶紫知道他爱面子,维护他的自尊心道:“是,是,我看到了是凌老夫人非让你帮忙的。好了,先用晚膳。”
她说着扫了眼他缝补过的棉衣,针线太乱,看来还得她偷偷拆掉重补才行。
西门永淮放下手中的针线,虽觉被震扎过的手指有点隐隐作痛,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用膳。
叶紫陪着他用着晚膳,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暖暖的。
用过晚膳,叶紫抓紧时间,继续开始缝补棉衣。
西门永淮也又要拿针线帮她,她忙阻拦他道:“你还是看书,要不去找凌将军或是卫忠谈谈军务上的事。”
西门永淮瞪着她,只觉她是在故意赶他走,道:“是嫌弃我了?还不让我呆在自己的营帐中。”
“没有,我是觉得你这双手本该是提缰勒马、挥斥方遒的,怎么能做我们这些女人做的针线活。”叶紫讨好的对他笑道。
他推开叶紫,一脸生气地道:“少给我戴高帽子,你是女子也可以在战场了出谋划策,我怎么就不能做点精细的活。”
叶紫服了他,见他十分坚持,其实是想为她分担这缝补棉衣的事,点头笑道:“好,好,你说得都对,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我不管你就是。”
说着叶紫自己坐到一边继续缝补棉衣了,时不时偷瞄他一眼,见他那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细针,十分认真地在缝补棉衣,好笑又感动,眼中不禁有了泪意,赶紧将头低得很低怕他会看到。
漫漫长夜,他们在营帐中几乎缝补了一夜的棉衣,快天亮时叶紫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西门永淮见她睡着了,也累得腰酸背痛的伸展了下胳膊,取来厚毛毯为她盖上,拿起她缝补过的棉衣,再和自己缝补的棉衣一比较,看来自己补得实在是太差,不由笑了笑。
原想着帮她,希望自己不会是帮了倒忙。
他将补好的棉衣都放在了一起,也趴在桌案的另一边,注视着她睡觉的样子,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犯困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睡了。
“殿下,属下有事禀告。”
他却忽然被帐外卫忠的声音给吵醒了,再看叶紫只是在梦中皱了下眉,没有醒过来,连忙走到了帐外,对卫忠道:“小点声,阿紫刚睡下,别把她吵醒了。”
卫忠忙捂上自己的嘴,一脸抱歉的表情。
西门永淮小声问他:“什么事?”
卫忠放开自己的嘴,道:“迎亲的事”
不等他说下去,西门永淮就将他拉到离营帐远些的地方,问:“迎亲的什么事?”
卫忠这才说道:“凌将军让我来问殿下
,到时要不要在整个军营都挂上红绸,显得喜庆。还有红灯笼也要挂些吧。”
“对,弄得越喜庆越好。要和帮忙的士兵说好,趁阿紫不在营帐外时挂上,等她一出营帐就是大大的惊喜。”西门永淮想到什么,又对卫忠说,“你去和子夏通个气,到时让子夏在营帐中拖着阿紫,等着我来迎她时再让她看到外面的喜庆。”
“好,属下这就去找子夏姑娘。”卫忠一听又有正当理由去找子夏了,他就恨不得马上去找子夏。
西门永淮看出他的心思,道:“去吧,按凌将军安排的好好配合,别给本王惹出什么乱子。”
卫忠委屈地道:“属下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给您添过乱,您就放心吧。”
西门永淮望着卫忠去找子夏了,他才转身慢慢走回营帐。
叶紫赶紧又坐在桌案前,趴在上面装睡,心想着这个卫忠,怎么不把西门永淮拉到训练场去切磋武艺?
说几句话自己就跑了,难道西门永淮打算一直在营帐中帮她缝补棉衣吗?
她真怕他的手指会被扎烂了。
其实刚才卫忠在帐外说话时她就被吵醒了,只是装着继续睡而已,还想着卫忠会叫走西门永淮的。
她趴在桌案上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迎亲,不由一惊,就偷偷跑到营帐门帘边,可将门帘掀开一条缝,才发现他们已没站在营帐外,走到更
远的地方,也听不清楚他们在嘀咕什么了。
难道是卫忠打算要迎娶子夏不成?可子夏心里有别人,是不愿意嫁给卫忠的,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她虽趴在继续装睡,但心里一想到子夏和卫忠的事就有些忧心,看来这事得和西门永淮说,要不然他会和她一样还想着怎么撮合卫忠和子夏的。
她能感觉到西门永淮已走回到了营帐中,却在继续装睡。
西门永淮一进营帐,见他披在她身上的毯子已经落在了地上,知道她已经醒了,是在装睡,道:“醒了还趴在桌案上干什么?要是还困,就躺到床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