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鸟儿树间鸣叫,一夜好眠的辛安在院子里喂的她的金鱼,肉球在院子里追着一个线团子玩,春阳上前回禀,“少夫人,夫人身边来人说让少夫人不用去了,陶夫人来了。”
两人约好今日上午说一说侯府接济老兵一事,去不成辛安也不着急,对陶夫人的到来也不意外。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以为陶怡然虽当众抚琴不太合适,但也算不得什么死罪,最多被人言语几句也就过了,哪里知道长宁伯夫人直接把陶家的遮羞布给掀了,让一件小事变成了陶家的危机。
“祖母在春荣堂?”
春阳道:“说老太太约了老姐妹继续去听戏,已经出门去了。”
“昨日不是才去听了戏?”
春阳没有说话,辛安笑着拍掉手里的鱼食,“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好好的歇一歇。”
“将赵女医请来,就说今日请她帮我敷脸,顺便松松肩背。”
她见过赵女医帮老太太松背,还用了一种花油,不仅闻着好,据老太太说松背后浑身舒服,肌肤也润滑许多,“再染个蔻丹。”
这些事上辈子都没体会过,如今自然是都要尝试一遍,她上次见二皇子妃那个指甲就染的不错,也不知道找的谁给染的。
“去请王姑姑来。”
顺便把该送的礼给送了。
前院正堂,陶夫人正在王氏跟前抹泪,因为张管家天一亮就到了陶家,陶大人夫妻俩一听觉得天都塌了,他们陶家的秘密就这么被曝了出来,遮羞布都没了。
第一时间就给长宁伯府去了拜帖,昨日准备好的厚礼又加了五成,而后就来了侯府,想要知道的更详细些。
王氏只一句,“长宁伯夫人爱女心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并表示不会善罢甘休,此事怕只有陶家出面才能平息了长宁伯夫人的怒气,若是可以,带着老大媳妇一同前往,更显诚心。”
“不过你也放心,此事在侯府仅有我和侯爷才知,毕竟这也涉及到侯府的脸面。”
话说的很明白,侯府不会替陶家善后,且也没说谎,王氏就没打算将此事告诉给辛安和唐陌,有些事她这个当母亲的来做就好,没必要将自己的儿子媳妇牵扯进来,更是避免两个年轻不稳重的人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亲家母,此事我”
陶夫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找回一点颜面,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看在是儿女亲家的份上,还请侯府施以援手。”
王氏唇角轻勾,“陶夫人,此事我也很同情你,但儿女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以利益为先,真要说起来此事对侯府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都没等陶夫人有什么想法,王氏接着道:“严格来说令千金和我侯府世子的婚事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无论如何遮掩结果也不过是掩耳盗铃,水华宴上那些女眷的态度,你应该很清楚。”
“陶家此事是个隐患,我侯府的今日来之不易,声名不容有损,还请陶大人费些心思才好。”
“这也是我家侯爷的意思。”
想要暗算他们母子三人,居然还好意思提要求,她没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
陶大人夫妻在家原本的商议就是想要侯府出面彻底周全此事,如论愿意与否两家如今都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他们料定侯府不会不管。
谁知道侯府的想法是直接抽身,和预期不符,陶夫人的一颗心直接到了谷底,此事若被传出再有侯府背刺,陶家是绝无可能在京城立足了。
就算厚颜留在京城,只怕也无脸出门见人。
王氏端起茶盏,“陶夫人还是要尽快想想办法,宜早不宜迟。”
陶夫人起身,说她已准备厚礼,现在就去带陶怡然一同前往长宁伯府,求得长宁伯夫人的原谅。
今日的陶怡然难主动提及要去给府中长辈请安,起的也早,奈何老太太和王氏都忙,免了此事。
在院子里的她也没闲着,开始着手处理些院中的琐事,亲手写了拜帖要去拜访好友,又让人拿了料子来,要替唐荣做衣裳,可以说从成婚到现在第一次这么勤快。
刘姑姑的彩虹屁一阵狂吹,见陶夫人来了更是喜笑颜开,结果没等她说话陶夫人就喊了陶怡然进屋,同时挥退了伺候的人,连刘姑姑都不能听。
一炷香后红着眼眶的陶怡然就跟着陶夫人出了门,还带走了几个匣子,春绿找了人打听也不知道缘由,又因着赵医女在,便没和辛安说。
“二少夫人在做什么?”
王氏多少有些担忧唐陌和辛安办事激进不稳重,生怕两人从其他地方得到了消息,
王氏笑了,“爱美是好事。”
伺候的婆子笑道:“看得出来二少夫人是喜欢打扮的,她打扮的好看,就是我们瞧着也喜欢的紧。”
王氏想起库房里有套绒花头面,“找出来给二少夫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