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否巧合,陶怡然又来了,唐陌听到了声音心中更加烦躁,起身刚要走陶怡然就喊住了他,“这么晚了二弟怎的在此处闲坐?”
唐陌想说关你屁事,但理智尚存,“月色好,坐坐。”
陶怡然抬头,从唐陌的方向看去就是极为漂亮的侧脸,下巴抬起来的角度都刚刚好,随后只见她浅浅笑道:“竟不知二弟也喜月色。”
“并不喜欢,只觉得亮堂。”
唐陌无语的要死,上辈子看他一眼都是一副恩赐的模样,如今又是唱哪出?
“大嫂自便。”
见他要走陶怡然再一次喊住了他,说多谢他当日送唐荣回来,“若不是你,你大哥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我知父亲情急之下冤枉了你,你别往心里去,等你大哥好些了,会替你说清楚的。”
唐陌并未转身,只是略微侧首,道:“不过是公事而已。”
“夜黑风高,大哥又受伤不得出门,大嫂应该伺疾于塌前,弃大哥于不顾夜里出门赏景难免让大哥误会,大嫂好教养,还请不要做出让大哥伤心的事。”
说完也不顾陶怡然还想说话,抬脚就走,心里觉得这条回秋实院的路也不安全了,谁知道那女人想要怎么陷害自己。
路上吩咐来来,将今晚的事传到唐荣和他老父亲的耳朵里。
回了秋实院也没和辛安说此事,怕辛安又恶心,上回她恶心后就有了今日的情形,要是再恶心一回唐荣的命就要没了,这两日风声紧,不合适继续动手。
“唐二公子气冲冲的是为了哪般?”
辛安让他先喝碗燕窝,等他喝的时候又打趣了他,唐陌疑惑,“很明显?”
明明隐藏的很好。
辛安点头,“就差脸上没写着:爷很生气,统统退避三舍。”
唐陌仰头就那点燕窝一饮而尽,“看来我还得修炼,养气功夫不到家。”
放下碗就说了他方才被冤枉的事,“虽然”
的确是他干的,但
“动不动就冤枉我就不对了,难不成我就长着一张会干坏事的脸?”
辛安‘噗嗤’一下就笑了,“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办大事的人需要一颗大的心脏,人家心情不好,说你两句怎么了?”
“忍忍,大不了先记上,下回连本带利的算上就成了。”
从哪里算?
当然是隔壁的那两口子啊,难不成还对老父亲下手?
那是万万不行滴。
唐陌那糟糕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果然,遇到烦心事就应该回来说给辛安听,而不是试图独自去月亮下苦思,还要遇到让他更糟心的人。
心情一好又把遇到陶怡然的事说了,“你说她想干什么,大晚上不在房中伺候她男人,跑到院子里闲逛,有病?”
“为了堵你。“
这下换辛安不高兴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当即就决定明日上香必须要给陶怡然一点颜色看看。
唐陌眼神复杂,“莫要骂我。”
“我没骂你。”
“你可以说她是狗,但不能说我是屎。”
辛安
“我下次注意。“
唐陌来了兴趣,给辛安说北衙军的人都是怎么同情他的,说眉飞色舞,辛安觉得好笑,又说明日上香回来后,新的受委屈话题又有了,唐陌乐了,“那我还不得多传扬两句?”
“你说遇到咱俩,是不是隔壁那两口子报应?”
辛安笑道:“那是他们的福报,别人想要都没有。”
唐陌又乐了,在老父亲那里受到的委屈已经荡然无存,只要睡一觉醒来又是浑身充满干劲的侯府二公子。
此事唐纲的心腹小厮和唐荣的小厮青墨都得了消息,且毫无隐瞒的告诉了自己的主子,本就恼怒的唐纲直接摔了茶盏,竟脱口而出陶怡然是‘贱妇’。
哪怕唐陌再不得他的喜欢,那也是他的儿子,这贱妇克了他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去祸害另外一个,追问了唐陌的反应,得知他说出的那句话后心里总算稍微好了些,心想着虽不着调但也算拎得清,要不然真能将他活活气死。
儿子再差,也那是自家的!
唐荣面色铁青,他还没死陶怡然就等不及要找下家?
也是,唐陌现在的日子是好起来了,有差事在外面也混的开,如今手里还有银子,在那贱人眼里可不就是比自己有指望?
何况两人还拜过堂!
他只是受了伤,尚且不算严重,若是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陶怡然还能真心对他?
脑子里蹦出来一句‘妓子无情’,好在理智尚存并未说出口,主要是怕侮辱了自己。
等陶怡然回去的时候唐荣就见她眼圈还红着,更加坐实了心里的猜测,抓起软枕朝陶怡然扔了过去,一通质问让陶怡然哑口无言,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