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宴?”
作为唐纲的耳报神,张管事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到了唐纲跟前,唐纲好奇,“二皇子妃和二少夫人走的很近?”
这个张管事哪里晓得,唐纲心里五味杂陈,昨晚和唐陌那一顿酒的多少勾起了他那少得可怜的父爱,“还当真是因祸得福。”
张管事道:“二少夫人极为聪慧,更是时常出门,常有宴请她的帖子送来,可见极擅交际。”
他不说还好,说唐纲就气唐荣有眼无珠,贪图美色。
是的,作为父亲,他也认定唐荣是贪图美色才暗中搞了换亲一事,从而导致了自己眼下的窘境,若能以大局为重,能压制内心的欲望,有辛安帮他,他今日不至于困顿在院中。
“世子的伤如何了?”
“府医说已好转,开始结痂,只是新肉长出难免不适,要遭几天的罪。”
张管事又说了,“我已问过府医,只要全数结痂便不用一直躺着,只要身子受得住就可起来走动,应该可以回礼部当差。”
“不急,养好了再去也一样。”
此事背后是否有始作俑者尚未查清,万一跑出去又遭了什么意外,侯府颜面何存?
“我让你查二公子的行踪都查清楚了?”
他始终认为唐陌有嫌疑,毕竟他有动机,都是男人,他明白夺妻之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揭过去的,暗中下手极有可能。
张管事拱手,“二公子每日清晨出门当差,一直都在北衙军,就算出来也是有同僚一起,傍晚从北衙军出来后回去大多数时候去武馆练功,要不就去赴宴,偶尔有两次是陪二少夫人外出逛夜市,并无不妥之处。”
唐陌得闲就去练武一事唐纲已知晓,并不奇怪,“仅此而已?”
“可有见过什么人?”
张管事说唐陌见过一个学子,“那学子我也差人去打听了,极为寻常,家中清贫,被催债的赌在路上时遇到了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二公子帮着解的围,后来又去寻过一次二公子,想来是想凑到二公子身边谋求庇护。”
张管事每日里没少收辛安的好处,对辛安的印象很好,连带着对唐陌也有很大的改观,“自从二公子成婚后和以前倒是不同了,每日都去向老太太请安,风雨无阻去北衙军当差,赴宴的次数也少了好些,想来差事办的也好,若不是也不会得廖指挥使相邀。”
唐纲轻笑,莫名的就觉得心情好了些,“真好了不少?”
“是。”
张管事并不吝啬赞美,“旁的不说,就说二公子每日早晚练功,能看出来已经初有成效,有了侯爷年轻时的风采,相信假以时日京城就又要多一位丰神俊朗的才俊。”
“侯爷两子,两子皆是人中龙凤,已强过这京都城九成人家。”
“哈哈哈哈”
唐纲颇为得意,“那就借你吉言。”
能多一个给自己带来荣光的儿子,唐纲并不排斥。
“如此来看,此事那小子倒真没伸手。”
如此,唐陌正式从唐纲的怀疑名单里被撤了下来,可见辛安那些礼不是白送的,张管事此人也算通透。
说完了唐陌自然又说回了唐荣,张管事表示绝对不能厚此薄彼,“外头关于老首辅和兵部侍郎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这两个事在这个时候被爆出来,只怕会让人觉得是侯府所为,侯爷得要多思量。”
此事唐纲都没怀疑旁人,料定是唐荣的手笔,眉头轻蹙,此举是能压下那些对他不利的消息,但同时也得罪了老首辅和兵部侍郎,可谓是病急乱投医。
“此事我会考虑,你先去忙吧。”
此话一出张管事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暗自摇头,总觉得世子婚后的日子犹如坠入了泥潭,他瞧着都费劲。
唐纲思虑片刻后直接去了春华院,当面质问了唐荣,并将唐荣好一通骂。
要知道如今唐荣躺着养伤,外头那些事都需要他这个当老子出面周旋,已经够累了,还给他捅娄子,心里怎能舒坦。
唐荣眼神阴暗,不负温润公子的从容,只以为唐陌趁他受伤抢了父亲的关爱,恨唐陌小人之举,怨唐纲凉薄现实。
“儿子接连出意外,父亲就没觉得这是人为?”
“除了二弟,儿子实在想不到会有人会这么恨我。”
唐纲已经解除了对唐陌的怀疑,自然不会再怀疑他,主要是对自己手下的人很信任,“已经查清,和唐陌无关。”
唐荣不可置信,这几日他好好将成婚以来的事梳理了一遍,觉得唐陌嫌疑最大,这些年他在外从来都是对人和气,没和谁起过冲突,为何成亲后接连出事?
必定是唐陌怀恨在心。
可现在和他说唐陌没问题,这怎么可能?
“父亲可查清楚了?”
“张管事亲自查的,不会有错。”
唐纲从心里就不愿意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