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的书房里,唐荣已经和陶大人说会帮他外放到一个好地方的事,同时也分析了京城的局势,个中利弊,但他没说想要老岳父去帮他搞银子,说的太直白反倒不美。
“怡儿在邀月宴的事已经分不清对错,追究无用,但家中父母以及祖母甚是生气,只得委屈怡儿在家多住些日子。”
陶大人并未反对,只道:“等她回去后你拘着她一些,那孩子天真不知事,胆子又小,容易被挑拨。”
“就说她身子不适需要在家休养吧。”
自己的闺女什么情况陶大人再清楚不过,唐荣就是匹阴险的狼,陶怡然不会是他的对手,那些所谓拿捏男人的手段在他看来对唐荣根本没用,以侯府的地位和唐荣条件,想要什么美人没有?
想着陶怡然再这么折腾下去唐荣的那点耐心迟早被折腾光,如今还能来好好说话也是看重他如今的官职,若他倒了,侯府会以最快速度让陶怡然消失于人前。
具体如何消失,这里面的门道太多,心狠些的命都不能留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不得不再想个法子来牵制唐荣。
各怀心思的翁婿两人再一次达成了一致目标,等出来的时候两人的神色都缓和了不少,陶大人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怡儿吧,这些日子自责伤心,人都清减了不少。”
唐荣点了头,正好看到抱琴在假山旁张望,见了他忙跑了过来,如此顺水推舟就去了陶怡然的院子。
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眼前的陶怡然一身单薄的衣衫,抬眼未语泪先流,身姿若柳脆弱易碎,一缕发丝垂落胸前,更添风情与柔美,而后快步扑进唐荣怀中,声声‘荣郎’喊的唐荣心头一软,想要责怪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额头,眉毛,鼻梁,最后是唇,仿佛两人刚经历了生离死别,亦或者是许久不见。
原本对陶怡然满心怨气的唐荣此刻软了心肠,本想将她推开再问当日发生的事,奈何陶怡然死死的抱着他,嘤嘤哭泣。
两人紧紧相依,肌肤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许是陶怡然有意挑拨,也可能是她目光盈满的爱意眷恋,本就因养伤多日未近女色的唐荣在这一番攻势下很快就宣布了投降,将人横抱而起走向床榻,丝毫未见陶怡然轻勾的唇角
“荣郎,你的伤”
“无碍。”
“荣郎,轻些”
门口抱琴一脸震惊,不敢相信青天白日世子和少夫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青墨无语,觉得他家世子成亲后是越走越歪,少夫人勾勾手指他就连礼教都不要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再被有心人编排几句,简直斯文扫地。
约莫一炷香,屋内的躁动渐渐平息,一身香汗的陶怡然依偎在唐荣的怀里,心中得意,觉得拿捏唐荣算不得难。
宣泄后的唐荣只是轻轻推开她后起身穿好了衣裳,收拾妥当后再次系上了老太太送她的玉佩,道:“这些日子你暂且住在娘家,等我说服了父亲和祖母就来接你回去。”
“我都听荣郎的。”
陶怡然坐了起来,香肩外露,她也没去收拾,只是起身下床重新依偎进唐荣的怀里,“我在这里等着荣郎,荣郎要早些来。”
唐荣‘嗯’了一声,随后拉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让她将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到邀月宴之前的事陶怡然都如实说了,到了邀月宴之后自然是身不由己,“幸亏弟妹出手拧了我,这才给了我机会离开。”
“我办砸了事心中害怕,本想回家和母亲讨个主意,谁知道母亲听闻就怨上了弟妹下手太狠,不让我回去,说要为我讨公道。”
“我拦了,拦不住,让弟妹受委屈了,我那点伤也就是看着可怖,没关系的。”
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裳顺时滑落,露出手臂上还未消散的淤青,抬手间腋下那一片更是清晰可见,唐荣蹙眉,“弟妹下手委实重了些。”
“不怪弟妹,她也不是有意的。”
唐荣叹息,觉得此时的陶怡然很是娇美可爱,心里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好在理智够用,“你受委屈了,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来接你。”
夫妻两人,一个口蜜腹剑,一个谎话张口就来,当真是天生的一对。
耳鬓厮磨一番唐荣就有些把持不住,这回陶怡然推开了他,“小心伤口。”
唐荣越发喜爱她的娇羞,依依不舍的分开,出门后便径直离开,等上了马车神色就凝重了起来,陶怡然是被太子妃当枪使了,只是不知是陶怡然太蠢没明白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且她还说了谎,父亲到底没有冤枉了她。
想到方才的滋味神色间又略微有些舒展,在他跟前使些小手段无伤大雅,多少有些新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蔡姑姑已经支开了碍事的月姨娘,进了唐荣的库房,确定四下无人后便摸出钥匙开了箱子,箱子里都是些瓶瓶罐罐,个头还不小,想要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