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薛建业声泪俱下,为死去的孩子们感到惋惜。
他说医者仁心,和骆婉清合作不过是想好好做慈善,却最没想到最毒妇人心。
苏仪禾望着电视里道貌岸然的薛建业,死死攥紧了拳头。
薛家私人医院楼下,苏仪禾伸手拦住薛建业的去路,恶狠狠的盯着他:“薛建业,你利用我。”一双眼睛恨不能喷出火来。
轻轻按下苏仪禾拦住自己的胳膊,薛建业这才笑道:“不知道苏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不用太得意,我会找到证据的。”
“是嘛,那你还有十四天的时间。”薛建业看了一眼手腕儿
上的手表道。
回天乏力,苏仪禾第一次对这个词有这么深的感受。
其实,薛建业说的没错,嚣张也没有错,对于一切罪行,骆婉清供认不讳,而薛建业也顺利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短短的十几天要去哪里找证据。
失魂落魄的在大马路上走着,从来以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为自豪的苏仪禾此时也对自己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见解,也许真像是你看到的,但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罪犯逍遥法外,束手无策,这才是最令人绝望的事。
十四天后。
帝都最高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儿童器官买卖及人体实验案,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苏仪禾
紧紧抱着怀里的牛皮纸袋儿,这是她扳倒薛建业的唯一筹码,她的掌心微微有些出汗。
“对于此次案件,大家还有什么别的异议吗?”法官严肃问道。
骆婉清满脸平静的摇头,一心求死,然一清脆的声音道:“我有异议。”是苏仪禾。
旁听的薛建业见此并未觉得慌张,脸上甚至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将手中的牛皮纸袋儿提交了上去,苏仪禾一脸紧张的看着法官的反应。
这份资料是开庭前一天她收到的,里面是一份秘密账本儿的复印件。
经检察官与陪审团商议,最终得出结论,此账本提供,只能确认薛家私人医院经济上
的问题,且缺少人证,并不能确认薛建业和此案件有什么关系。
只在法官落锤的前一秒,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就是人证。”继而,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儿的女孩儿在人群中站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沈如歌。
目光落在薛建业身上,沈如歌缓缓摘下帽子:“薛院长,还记得我吗?”
此时,薛允辰终于明白,沈如歌为什么说他们没办法在一起,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法官大人,我就是当年报纸上那个被沈博士圈禁的小女孩儿,也是当年薛建业第一批实验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随便蹦出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冤枉我吗?这里
是法庭不是菜市场。”薛建业冷声道,手心却隐隐渗出汗来,确实,沈如歌的出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有证据。”沈如歌将帽子摘了下来,然后大家就看见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这些年,我过的还算像个正常人,只这双眼睛无论在多么黑的环境里都会看的清清楚楚。”
说着将目光转向薛小二爷继续道:“当年,薛建业的秘密实验室就在薛家私人医院地下,沈博士带着我逃走曾遇见过薛小二爷。
薛允辰微怔,却没想让他牵挂着许多年的那双蓝色眼睛如今竟然近在眼前,可他要做选择题,在喜欢的人和家人之间做一次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