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王茂平开口问道:“不知诸位兄台可否已经有了答案?”曲云帆等人也是紧紧的盯着他们。
“咳,在下觉得是姜维,《世语》中记载‘维死时见剖,胆如斗大’”黄柏山开口说道,一斗米大约为12斤,这么大的胆,其他人应该比不了吧!
“可《赵云别传》中曾提及子龙一身都是胆也!照这个说法那赵子龙的胆子不是更大?”宁江的学子马上提出了质疑。
“这说的是胆子多,而不是胆子大!”黄柏山反驳道。
“加在一起不就大了吗?”宁江的学子也是毫不退让。
“苏兄,你认为呢?”王茂平开口问道。
“宋定伯!”苏文青思考后说道。徒手抓鬼,卖之,得钱千百五,胆子确实是大啊。
“那不是《搜神记》中的人物嘛,又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要是按照这个逻辑,那胆子大的人可多了去了。”宁江的学子连忙反驳道。
“就是,就是!”
……
“还请王兄解惑,到底何人胆量最大呢?”苏文青开口问道,这样争辩下去也不是办法。
“在我看来是,是刘叉!”王茂平笑着说道。
“刘叉?”在场的人都非常的意外,一个诗人,怎么会是胆子最大的人呢?
“这怎么可能嘛!”黄柏山显然是很不服气。
“自问彭城子,何人授汝颠,酒肠宽似海,诗胆大于天。胆大余天,自然是胆子最大的人了!”王茂平开口道。
听到这话,顺清的这群人,一时语塞,这不是强词夺理嘛,可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王兄果然才思敏捷,在下甘拜下风,先行告辞!”苏文青说罢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宁江会馆。
“慢走不送!”
宁江的这些学子今天算是出了这一口恶气,把我们当软柿子捏,这回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吧,虽然今天全程是王茂平出的力,但他们不都是一体的嘛。
“介存兄,胆大于天,还真有你的!”曲云帆一脸兴奋的说道,虽然是歪理,但也将顺清那帮人噎的是哑口无言,真是解气啊。
随后的几天,陆陆续续也有其他会馆的人来踢馆,不过有王茂平在,宁江会馆的举子们可是硬气了很多。
“介存兄,又有人来踢馆了!不过只有一人,看样子是对自己极度的自信啊!”听到这话,王茂平连忙出了房间,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方承?你什么时候到的!”看到陈方承,王茂平显得既惊喜又意外。
“嘿嘿,今天刚到,就想着来看看你!”陈方承相比于在书院时可是瘦了不少,显然进京这一路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走,咱们进去说!”王茂平说罢便将他迎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会馆的那些举子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善啊!”进入了王茂平住的房间,陈方承才小声说道。自己才刚到京城,也不可能得罪他们啊!
“把你当成踢馆的了!”王茂平笑着解释道。
陈方承这才恍然大悟,这些之前他也有所耳闻。他刚进入会馆门口,就听着江安的士子说要去临淮会馆切磋交流呢。
两人时隔半年多没有见面,因此将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陈方承是意气风发,据他说自己这次可是将那个庶兄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出了郁结在心中很久的恶气,他那个父亲还一心想着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呵,晚了!
“茂平,我和你说,我快要当爹了!你的婚事可得抓紧时间啊!”陈方承是一脸的喜悦还有一丝丝的慈祥?王茂平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连亲还没成呢,人家都要当父亲了。
……
“这位兄台,是今天刚到的?”陈方承和王茂平聊到了傍晚时分,这才返回了江安会馆。
王茂平倒是想留他吃晚饭,但看到宁江会馆的条件,陈方承还是拒绝了。舟车劳顿了这么多天,瘦了十几斤,他可得好好补补。
“在下陈方承,今天刚到!还未请教?”陈方承回答道。
“陈兄,在下何达聪。是这样的,我们明天准备去宁江会馆切磋交流,不知陈兄要不要一起去。”何达聪询问道。
“我就不去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甚是疲乏。”陈方承婉言拒绝道。和自己的好友打擂台,他可没这个兴趣。
“听闻这次宁江会馆的实力不容小觑——”陈方承有些好奇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实力。
“何兄可是这届江安乡试的经魁,那个宁江的解元在又怎么样,如果在江安估计连第十名都排不到。”旁边一个人插话道。
“原来何兄居然是经魁,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这些人明天回来时,是个什么表情,啧啧,真是期待啊!
果不其然,这些人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到了会馆。跟人比文章,人家做的比他们出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