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茂平你就是战茅兄啊!亏我们还好奇战茅兄是谁呢。”几个人出了酒楼,陈方承开口道。
“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号!”王茂平白了他一眼,把这个名号送给你,你要不要。
“没想到王大哥竟然被分到了臭号,不过王大哥你真厉害,竟然靠着什么自我暗示挺了过来……”韩沐溪又是一脸的崇拜。
为什么你的崇拜之情总是落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呢!王茂平此刻有些心累,和他们分开后就径直回到了会馆,还有两天就放榜了,自己还是少出门吧。
会试按照南北取卷,南卷,录取名额为总额的十分之六,北卷,录取额为总额的十分之四。
这些天,各同考官都在紧张的忙碌着,每位同考官分配到的答卷大约在三百份左右。而且为了保障阅卷的公平性,一份试卷需要好几位同考官进行批改。
所以往往都是通宵达旦,精疲力尽。所有选出的优秀试卷,前两天已经呈递给主考官进行评阅排名,如今只等最终的名次出炉进行填榜了。
二月二十七,会试的名次已经敲定,开始填榜。由乙榜开始填起,也就是说由每房第二名的试卷开始填起。甲榜填写时,先填第六至第十八名。最后才是前五名,也就是五经魁。
这一晚,所有参加会试的学子无一例外的都紧张的无法入睡,王茂平自然也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自己能取得一个什么名次呢,但愿名次可以靠前一些,别最后成了同进士。
至于前几名,王茂平倒是不敢想,参加会试的士子中,才学过人的不在少数,天才之名也有不少,王茂平可没有指望能比的过人家。
不说其他人,就是齐羡离,自己就从来没有赢过人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天奉书院的第二名和第一名之间还站着多少人。
不过他倒是希望齐羡离能够取得一个好名次,一方面他是自己的师兄,另一方面,齐羡离的名次越好,那自己的名次也能往前一些。
二月二十八日一早,所有人都早早的起床,等在了会馆的大堂。王广顺和刘氏倒是没有出来,毕竟会馆是给应试的举子准备的,虽然掌柜的答应让他们住在这里,不过他们却不适合出现在大堂。
王茂平坐在了曲云帆的身边,就发现他嘴里在不停的嘀咕着什么。凑近了一些,终于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我一定可以考中的,我一定会金榜题名的,我守岁的时候还吃到了彩头,一定没问题的。”
好家伙,那彩头有那么大的作用吗?不过王茂平也理解他的心情,当一切努力都试过之后,剩下的也就只有玄学了。
一般来说,参加会试的士子是不会亲自去看榜的,而是等在会馆或者客栈等临时住所,等人前来报喜。
毕竟榜单下可谓是人山人海,就他们的身板想挤进去有点费劲,再者也有损形象,一个读书人,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会馆之间离得比较近,而且宁江会馆属于比较靠边的位置,因此基本上报喜人都会从宁江会馆经过,所以宁江会馆中的士子压力是最大的。
毕竟看着报喜人一个个从会馆门口经过,那种心理冲击和心理落差是非常大的。路过一个报喜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次打击。
辰时已到,榜单已经张贴出来,此时榜单下的人群也开始涌动起来,有些人看到榜单后是喜出望外,连忙费劲挤出人群跑去报喜,有些人则是对着三百多人的大榜仔细的查看着,生怕自己看漏了名字。
手舞足蹈,欢天喜地,慌张无措,垂头丧气,榜单下的人们悲喜并不相通。而此刻参加会试的士子们也在焦急的等待着。
而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报喜人们也都纷纷出发,虽然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名次,但也得等正式放榜才能出发。
“听,是不是有马蹄声。”会馆的一个士子说道。
其他人也都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的确是有马蹄声!”
众人的精神为之一震。随即几匹高头大马,从宁江会馆门前经过。
“捷报!顺清地区李达鹏老爷高中会试第三百六十名贡士!”报喜人一边骑马往顺清会馆赶,一边高声的喊到。
声音之嘹亮,让宁江会馆的人原本蠢蠢欲动的心,啪嚓掉在了地上。而不远处的顺清会馆此刻是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咳,三百六十名,估计是榜末。”一众人此刻正在自我疗愈。
不过随着不断有马匹从会馆门口经过,宁江的士子们却都有些坐不住了,这都报到第二百二十名了,宁江会馆还是颗粒无收呢!掌柜的也有些无奈,自己准备的那些爆竹,该不会又要剩下吧。
此时每当有马匹经过,众人的心里都只有三个字“留下来!”“留下来!”或许是听到了众人的心声,终于有马匹停到了宁江会馆的门口。
众人都坐直了身子,满心期待这是自己的喜报。
“捷报!宁江地区曲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