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音音和尚冶走进深山才十分钟,尚冶就红着眼,一脸委屈地跟着她。。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被迫嫁给恶霸的小白花呢。
“怎么了?哭成这样?”季音音停下脚步,连声问询。
这下尚冶嚎得更大声了。
“我就是难受!打小就跟着我老爸各个山沟沟癫车去吃靓鸡靓鱼。每次去的时候,那些老板都说没钱修路,我为了他们家的靓鸡,我t胃癫成派大星都来,结果王姨背着我们自己就帮别人造路了!是我们这群靓仔不配吗?”
【哦,原来你也颠成派大星了,我还以为你是山地白条呢,挺会装的嘛。】
听到季音音的吐槽,尚冶更难受了。
他可是这个计划的提出者,怎么能装出一脸脆弱的样子呢?那样看着一点都不领导。
季音音见状连忙拍着尚冶的背,敷衍地哄着。
“这怎么能是你们靓鸡和靓仔的问题?肯定王姨有问题。你可是品学兼优,根正苗红被妈祖庇佑的建福太子炳啊!那种扑gai仔都不能和我这种被妈祖庇佑的人比吗?”
太子炳,不是,尚冶也算是被季音音安慰到了。
是啊,他一个被妈祖庇佑的建福人,肯定是顺顺利利的。
千错万错都是扑gai姨的错!
二人顺着平坦无比的山路继续往里走,又是绕了两圈半的山路,他们总算是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看到面前的景象,季音音不由得屏气凝神。
就在她们眼前的半山腰处,出现了一座被人用藤蔓做了迷彩伪装的建筑物。
加上被周围的参天大树,仅从外边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当然了,若愿意和尚冶一样颠个2小时,又想亲自来抓十年的老靓鸡……那发现这条路也不算多难就是了。
可问题是,这座山是被尚冶他们家给承包了。
旁人想来探路怕是也进不来。
不对!
季音音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得拍了下尚冶的肩膀。
“尚冶,我记得你刚才说这一座山的鸡都被你爸爸承包?”
尚冶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被你们家承包了,那说明这就是你们家私人独有的。那为什么你那个王姨会说这里开放农家乐?还是说你老爸想再赚份农家乐的钱?”
尚冶沉默了三秒,一下子就明白了季音音在说什么。
“之前我老爸带合作商来吃饭的时候都是直接叫王姨去杀鸡的,他自己懒得抠脚,我妈都喊不动他,煮个凉茶哼哼唧唧的,根本就不会自己下地去抓鸡。我来的时候,我老爸也是说让我自己去挑个鸡让王姨去做。根本就没有说我们家有农家乐这么个业务!”
“既然这地方属于你们家私有,也没有开拓农家乐业务,为什么王姨为什么会这样说?还在仓库准备那么多的网兜?我还记得我们拿走我20多个网兜后,还剩了不少!”
“难不成……”
“嘘!安静!”
忽然,季音音察觉自己的背后一阵发麻,她猛地一个下腰,上演了一个头部消失术。
尚冶:大姐大这是在做什么?
还不等他发问,季音音倒着爬了了半米,看到尚冶还扬起的头颅,她那叫一个气啊。
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尚冶的脚下一把扯着他的衣服就把尚冶的头给摁在了地上。
于是,尚家承包的山,被自家太子炳…不是,是太子泥用脸留下了一个隽秀的印记。
季音音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她还觉得尚冶这样不够安静,双脚一勾,将他锁在了地上。
根本就让尚冶动弹不得。
此时,整张脸都被按进泥里的尚冶差点抓狂:姐!姐!你松手!你手劲太大了!老弟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季音音瞪了尚冶一眼。
【你再动一下试试!我把你种地里!】
然后,尚冶就停止了挣扎。
尚冶:咱不敢问也不敢动。
就在尚冶的头差点化身萝卜被季音音种泥里去的时候,他听到树后传出一阵脚步声,随后便听到一个人中年男人站在原先他们躲藏的地方交谈起来。
“老白,你说刚刚外头有人,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你别自己吓自己了,王秀花不是才下去找钥匙吗?你也别在这里疑神疑鬼的了。”
那被中年男人叫做老白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草丛,眼底闪出冰冷的寒光。
“我怎么不担心?钥匙要是被山下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死的就会是我们!”
男人的嗓音听着有些耳熟,想了很久,她才把这个人和声音做了个匹配。
【这个声音,不是白雅宁爸爸白岳禅的吗?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