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然16岁那年,因母亲出意外事故,突然离世了。所以,他的父亲---裘国峰,因失妻之痛,开始抽烟。或许,这是他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久而久之,抽烟成了他的习惯。十几年下来,烟,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安然呀,刚才是我故意和那个凯哥说,自己不会抽烟。还不是因为,我和他不熟悉么?对于一个陌生人,你老爸我,怎能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呢。”
小心谨慎,是裘国峰一贯作风,作为一名公职人员。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稳坐副区长宝座的原因之一吧。
此刻,裘安然似乎开始明白,父亲的不易。生活是一座城堡,高耸的城墙,是由一道道密不透风的砖瓦所堆砌起来的,庄重、森严、阴冷,可让人失去原有的血色。
那人的生命呢?它需要像一棵茂密的苍天大树那般,舒张全部的枝条,方能尽情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吸纳每一寸温暖的光芒。坚强的信念,是穹顶的梁柱,深扎的根基,就是那充满生命力的翅膀,需要时刻煽动且洋溢无限热爱。
假设,一旦人失去了信念,就如同多米诺骨牌那般,只要轻触一下,即刻土崩瓦解。
“爸,要不您给王警灵和程达当裁判吧。您向来清廉,肯定能给他俩一个合理的裁决!”裘安然真是个机灵鬼。王警灵与程达都是自己的死党,两边都不好得罪。现在这只皮球,嗖的一下踢给了裘国峰。于是,裘国峰不得不接。
裘安然的明聪机智,延续了裘国峰强大的优良基因呀。“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从此刻开始,需要更改成:“新姜未必不辣。”这点着实让裘国峰变得稍微欣慰些。毕竟,从裘安然16岁开始,他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如今孩子长大了,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如何妥善处理了。
作为父亲,与孩子们的真正享有与他们的完整关系,也就是从裘安然被章浩求婚成功的那一刻开始做为一个阶段的节点。新与旧的交替关系,似乎像是在上演一次脱胎换骨的裂变。体验到眼前的进行与变动,巨大的命运之手,在推动的父女俩前行。
眼下对于裘国峰而言,尽快筹备裘安然的婚礼,才是重重之重。能够发生的,已经发生的,必须发生的与只能发生的。如同电影的一慕慕桥段,被隆重的搬上,现实的大屏幕继续播放。
“程达,你这家伙,打牌都这么磨叽的么?左思右想这么久,还玩不玩啦”王警灵向来都是个急性子,对于程达这种磨磨唧唧的人,非常不耐烦。
“都说要好好比试比试了呢?你急什么急?高手都是深思熟虑的呢?”程达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中的扑克牌,再用手轻轻一推,将20几张纸牌推变出有弧形的扇子形状。
左手捏着牌,右手从中抽取一张红桃a,重重的甩,在由钢化玻璃打造的黑色桌面上。浓重的黑色与白色纸牌,瞬间形成鲜明对比。犹如世界的底面,非黑即白,人的一生,会去体验各种滋味,当体验足够深刻时,寂静才能在心中油然升起。
王警灵双眸投向红桃a的那一霎那,注定承认自己这局,是会输地。因为,她停顿了几秒钟。人一旦,对局面失去控制,会下意识选择犹豫。然而,王警灵的犹豫不决让程达看出了些端倪,所以他需要在此刻乘胜追击。
于是,使出了杀手锏,来了一次连环炸,让王警灵再无翻身机会。“从小到大,我都是输的一方。这次总算赢了你一回。”程达,顿时欢呼雀跃起来。1米90的高个子,挥舞着双手,柔软纤细的腰,像一条水蛇,在空气中自由且得意的摇摆。
“警灵呀,你这次是技不如人啦。所以,也只能甘拜下风喽。但裘叔叔看好你,以后还是有机会赢,程达这小子的。”裘国峰,用几句话,结束了这场看似激烈的纸牌比赛。
“爸,您永远是我最尊敬的老爸。一场小小的纸牌比赛,您都能公平、公正的给出最平等的结果。那我和章浩的婚事,您打算如何操办呀?”裘安然,迫不及待的向裘国峰询问意见。
结婚,是人生当中尤为关键的一环。人的情感与情绪抵达顶峰的时刻,其力量是无可比拟的。父亲对儿女的爱是赤城地,所以,裘国峰打算隆重操办裘安然的终身大事。因此,今日就把王警灵与程达,裘安然最好的朋友也一起叫上。大家一起共同筹划。
然而,从王警灵与程达进入裘安然家门的那一刻起,王警灵似乎察觉到了裘国峰的异样之处。按常理而言,自己女儿都快结婚了,为何做为父亲的裘国峰脸上没有一些愉悦呢?平静如水的脸庞,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实属非同寻常。可介于裘国峰是长辈,王警灵没有将自己打破砂锅问底的习惯发挥出来,最后欲言又止了。
“裘安然,你和章浩结婚。可算是我们同学里面,结婚最早的人了。你可别后悔哦。”程达,在一旁笑咪咪的打趣到。
“程猴子,你也可以找一个结婚,没人拦着你呢?”裘安然,总是得理不牢人。程达抓了抓头上的发丝,然后吞吞吐吐的说:“这年头,我一没房子,二没车子,三没票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