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天宝看着孙宏,抱拳道:
“孙将军,你是败军之将,如今落在我的手里,这话有挑拨离间之嫌。但我知道你不是挑拨,而是真心提醒我。蔡瑁容不得人,我也知道,可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相信他也不会为难我。总之,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孙宏苦笑:“韦公子不见怪就好。”
韦天宝又说道:“孙将军如果担心刘表责罚,我可以放你走。如果刘表追问起来,我一力承担。”
“不,我不能走。”
孙宏摇摇头:“我现在走了,岂不是不仁不义,害了韦公子?我去襄阳见刘表,要杀要剐,随他的便。”
“刘表性格宽厚,有长者之风,你既然归顺,他就不会杀你的。”
韦天宝一笑。
第二天一早。
吴轩留下来,守护临贺城。
韦天宝带着孙宏,杜钰带着王保,分头领兵,去收复临贺郡下辖五县。
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五县传檄而定,连刀枪都没出鞘。
韦天宝收了五县的人口田亩册,带着孙宏王保,顺利班师。
临贺郡这边,让零陵太守刘度派人派兵,前来接管。
二月初,已经回到襄阳。
刘表早就接到了捷报,非常开心,带着蔡瑁蒯越,还有公子刘琦,亲自来到府门外迎接韦天宝。
韦天宝下马,抱拳施礼:
“赖刘太守威名,天宝率兵前往临贺郡,收复临贺郡全境。现有临贺郡太守王保,大将孙宏,随我一起前来,拜见刘太守。”
刘表上前,拉着韦天宝的手:“韦公子智勇双全,不负我的所托。我得韦公子,乃荆州之福也!”
就连蔡瑁蒯越,也对韦天宝客客气气,赞赏有加。
公子刘琦更是兴奋,一张脸笑开了花。
韦天宝是他招商引资引来的,韦天宝打了胜仗,刘琦也有举荐之功。
王保孙宏,也上前跪拜请罪。
刘表还算厚道,板着脸说道:
“你二人盘踞临贺郡,不受我的管辖和调遣。这次本欲杀了你们,以正视听,念在你们知错求饶,姑且放过。今后,你二人留在襄阳,在我帐下做事,不得有异心。”
“愿听刘太守差遣,效犬马之劳。”王保孙宏一起道谢。
韦天宝也在一边说好话。
刘表点点头,让王保孙宏自去安排家小,稍后前来听命。
太守府上,刘表大宴宾客,为韦天宝庆功。
荆州文武和名流,在座者十几人。
酒过三巡。
刘表说道:“韦公子能文能武,前程远大。我有意留你在襄阳,操练兵马,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一边的蔡瑁蒯越闻言,脸色都微微一沉。
韦天宝抱拳道:“荆州一带,目前很太平,尚不用兵。又有蔡瑁将军坐镇,更是万无一失。天宝年幼,难当大任,还是回新野,继续做生意,带着新野百姓致富,为刘太守广积粮草,打造军械。”
刘表哈哈大笑:“只是委屈了你。”
“那也没有委屈。”韦天宝笑道:
“新野背靠荆州九郡,北连中原,西通巴蜀,东临江淮,正是大有可为之地。我已有麻布和香油生意,再做一些别的生意,用心经营,则赚钱如流水,使天下钱财,尽归荆州!
那时候,荆州有钱有粮,富甲天下,凭着刘太守的威名,振臂一呼,便是百万大军,也能征集起来。”
刘表笑道:“不知道韦公子,还有什么生意好做?”
“那太多了。”
韦天宝想了想,说道:“最赚钱的生意,是盐。但是没有刘太守的许可,我不能做。”
汉代盐铁专卖,民间商人不许插手。
现在军阀割据,荆州的盐铁生意,都在刘表手里。
刘表的军费和全家花天酒地,大部分靠收税征粮,小部分靠着盐铁垄断。
没有刘表的允许,韦天宝就不能插手食盐生意。
刘表闻言,皱眉道:“我们荆州,不产食盐,所有食盐都是从巴蜀益州买来的,有时候,也有沿海地区买来的海盐。这个生意,怎么做?”
荆州的确不产食盐。
只有少量矿盐,但是开采艰难,提炼技术不成熟。
韦天宝侃侃而谈:
“无论是益州的盐,还是江东的海盐,都是粗盐,齁咸苦涩,难以入口。但是我们把粗盐精炼一下,变成精盐,则味道鲜美,身价倍增。我可以提炼精盐,大量收购益州和江东的粗盐,精炼之后再销售,利润倍之。”
刘琦笑道:“如果真的可以提炼精盐,倒也是个赚钱的好路子。父亲,不妨让韦公子试一试,看他提炼出来的精盐,味道如何。”
蔡瑁蒯越,也在一边怂恿刘表,为韦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