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祁琰眉头紧皱,他开口道:“什么意思?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你来看一下吧。”明鸢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把日记本摊开在祁琰面前。
她指着其中一页说道:“原本我以为是因为这个男的是凶手,但是你看看这里,这里很明显是他小时候的笔记与口吻。”
——今天妈妈又带回来一个漂亮姐姐,但是我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因为我知道她最后都会和其他姐姐一样,只剩下一个脑袋的。
——今天的漂亮姐姐不太一样,因为她是自愿来的,我不理解,因为我记得以前的姐姐都很害怕,都会叫的很大声,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只说她们是太开心了。
——今天又又又来了一个漂亮姐姐,这个姐姐格外漂亮,我想帮助她,但是被妈妈发现了,她打的我好疼,我觉得我可能要和那些漂亮姐姐一样了。
除此之外,后面的内容都差不多,基本都是在重复妈妈带回来一个漂亮姐姐。
恐怕那个时候写这个日记的人年纪还很小,没有办法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带来那些漂亮姐姐,而那些漂亮姐
姐最后又为什么只会剩下一个脑袋。
但是只要等到他稍微再长大一些,就一定会明白,他妈妈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明鸢指着一点道:“所以很有可能,我们在花坛里面看你的那些尸体,都是这个日记本,主人的妈妈做的。”
“虽然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祁琰道:“他毕竟从小到大看了她妈妈杀了这么多的人,也许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长大后,兴许并没有阻止他妈妈,反而选择助纣为虐呢?”
他补充道:“毕竟一个人如果长时间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很容易会变成一个三观极其扭曲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这么多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他们母子两个一起合伙犯下的对吗?”明鸢陷入沉思。
“我只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再具体一些恐怕我们还要继续寻找线索。”祁琰道:“这个日记本里的内容也不能够完全相信,虽然小孩子并不会撒谎,但是他所看见的却未必能够用语言描述出来。”
这个日记本里面比较有针对性地,可以说,她妈妈杀过人的,就是他
说的那些漂亮姐姐都变得只剩下一个脑袋,但是这一点也未必就能证明她们全都被砍头了,也有可能是以他这个小孩子的视角,只能看见一个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关于这一点,有些太过于流于表面了。”祁琰收起日记本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作为补充证据的,我们现如今,如果仅仅是单凭这一样东西的话,完全没有办法定罪。”
“日记本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两个。”明鸢道:“除了小孩子写的那一个之外,还只剩下一个看起来笔迹比较成熟的,而在这个日记本上没有太多可以参考的价值,基本通篇都是在问为什么,除了最后一页。”
祁琰问道:“最后一页写的什么?”
“写着为什么他们都要害怕我。”明鸢觉得有些奇怪,将这面摊开在祁琰面前,祁琰也觉得奇怪,他说道:“所以说到底,他应该多多少少也做了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情,要不然这些人应该不会害怕他才对。”
“看来具体的内容,我们还要继续找下一个线索。”明鸢翻了翻其他的东西说道:“其实针对你刚刚说的,
小孩见到的未必就能够阐述的出来,虽然他们并不会撒谎,但很有可能在他们描述出来的东西时就已经变味了,所以我还有一种可能性。”
她抬头看向祁琰说道:“我想让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堆满刑具的屋子,很有可能还有另外一种作用。”
在祁琰挑起眉头,满脸兴味的目光下,她缓缓说道:“我记得的当时她妈妈解释,那些人叫声太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才开心了,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妈妈从事的职业,就是s调教师?”
“s调教师?”祁琰重复了一遍,有些人影响像这样的话,居然是会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没想到你连这种东西都知道。”他意外道。
“毕竟也在国外呆过几年。”明鸢坦然道:“这种东西在国外其实是很普及的,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祁琰眯起眼睛问:“是不是你也是其中一员?”
眼见着他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明鸢赶忙解释:“不存在这种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大学同学,刚好是这个取向的人,所以跟我科普过一些罢了。”
祁琰见状这才没有多问,只不过
眼神当中充满了怀疑。
明鸢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怎么洗清嫌疑,她说的这些资源都是实话,但是如果他不信的话那么她也没有办法。
“关于这个,我们可以等到回家之后再慢慢算账。”祁琰道:“但是针对你这个说的可能性也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