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歆走得飞快，在郑涵书进门前：“咣当。”
将人拒之门外。
哪怕他刚才，出尔反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也还在继续维持君子表象，彬彬有礼地让里面丫鬟开门。
“开门呐。”
“让我进去，我可是你们少夫人的夫婿，我们好，你们才能好。”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郑涵书心中一喜，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到蒋玉歆说：“嬷嬷你敢开门试试。”
“我可不是你奶大的，今日之事要换成姐姐，你心里早骂他一百回了，你们就是欺负我无人依靠，呜呜呜……”
“姐姐，你我姐妹相处多年，为何你欺我至此。”
提到蒋佳明，郑涵书心里的愧疚立刻被激发出来，完全忘记之前有多厌恶妻子，是啊，他可是向佳明发过誓，要好好照顾她妹妹的。
他脑子里一会儿是与佳明的相爱日常，一会儿是娇杏那些预示未来的话。
最终他放开拳头。
“你不是佳明，我与你没有感情，你我就这样吧！”
蒋玉歆压下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脸上挂着眼泪，快步冲过去将门打开。
日行已西，晚霞的与余晖落在少女身上，显得她格外美丽，可她身后的影子，却被灰暗慢慢侵蚀。
“你还爱姐姐吗？”
郑涵书一头扎进霞光里，走向属于他的未来。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大哭不止时，蒋玉歆双眸漫开笑意，恰似一朵绽放在云霞里的白莲，惊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黑茶属性，完成百分之五十。
三日回门。
蒋玉歆连起都没起，难得地睡了个懒觉。
蒋母看到大女儿与小女婿同时进门，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蒋父神情茫然了片刻，快速回过神来，脸上习惯性挂着笑：“来了就好。”
“嗯。”
严云哲连眼皮都懒得抬，径直走向主位。
蒋母勉强笑了笑，拉着蒋佳明就往后门走，来到偏僻处。
“怎么回事？”
“为什么嫁到伯府的是你？”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面对母亲的诘问，蒋佳明有些怨怼，豪门媳妇的身份给她带来底气，愤愤不平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当然是代妹妹嫁入伯府，成为蒋家最卓越的女儿。”
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回来的目的，又赶紧问：“妹妹回来了吗？”
蒋母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儿不管谁嫁入伯府都行，随即又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啊！
“我的儿，为了莫须有的名头，你可是亏大了啊！”
蒋佳明觉得她偏心，拿这些话吓唬自己，不愿意跟她多费口舌，开门见山道：“如今嫁入伯府的是我，母亲待会得帮着我从妹妹那里，将族里给的二百万两陪嫁要来。”
“玉歆鬼精鬼精的，压箱匣子里竟然放了一堆没用的烂石头。”
见母亲脸上担忧，忍不住开始宽慰。
“我知道伯府为什么跟咱家结亲，妹妹还小，又那么单纯，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伯府，根本生存不下去，你就当我心疼妹妹，替她受过了。”
蒋母见她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更觉她蠢，自己养出来的两个女儿，到底谁适合在伯府生存，她能不知道吗？
木已成舟，着实无法改变；“别在这自作聪明了，就冲你妹妹能把银票换成石头，就比你有成算。”
见大女儿还不服气，蒋氏忍不住给她泼凉水。
“我就问你，他掀开盖头看见你，可有欢喜？”
“哪怕只是喜欢脸都行啊！”
蒋佳明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脑海里关于严云哲大婚当日什么表情，她完全没有印象，有的只是上辈子成婚时，郑涵书眼里的柔情似水。
严云哲对他没有情，也不喜欢她的脸，银子用完后，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她以前没想过，现在是不得不想。
伯府上下鄙夷商户，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在主子跟前的脸的丫鬟，也可以人前笑嘻嘻接过她给的赏钱，人后嘀咕她商户卑贱。
蒋母看她咬着嘴唇，试图压抑内心，那根本压不住的慌乱，将人揽在怀里，试图开解。
“别想了，这就是你的命啊！”
蒋佳明眼前一亮，对啊，新娘换了，可丰厚陪嫁，和严云哲大哥、二哥早逝是不会变的。
“这是我的命。“
“所以，母亲定要帮我，把那二百万两银子要回来，否则我在伯府怎么立足？”
蒋母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女儿眼底的信念从哪来，可只要她有这口气就行。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