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马甲，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盛总您不知道，我为了能让自己塞进去这衣服里，这三天都没怎么吃饭呢！呼，早知道马甲不是必需品，我早上就再多喝两口粥了！”
盛亦棠斜乜着他。
红光满面，如沐春风，这像是三天没吃饭？
分明是三天顿顿大餐的节奏好伐？
“行了，待会儿好好表现，结束后我带你们去吃大餐。”
“真的？一言为定！”
方可眼见着又兴奋两个度。
他握了握拳。
为了大餐，拼了！
“各位请尽快就坐，我们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主持人上台，微笑提醒后，朗声宣布。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欢迎大家莅临‘心航’计划的招标现场！
为了让我们的孩子们有一个更加舒适和美好的生活环境，由市党。委。牵头，市规划局承办，旨在为榕城福利院换新颜的‘心航’项目招标会，现在，正式开始！”
方可坐在台下，手心紧张得全是汗。
台上的灯光灼得他根本睁不开眼，耳朵也开始不舒服起来，是不是就要“嗡”上一声。
盛亦棠注意到他的异样。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噢，没事儿，我可能，可能就是太紧张了。”
“放轻松，就当你是在公司，一会儿上了台，就当台下只有我和小雨两个人。”
他们抽签的顺序
不大好，第一个上场，等主持人cue完流程后，方可就该去准备了。
盛亦棠见他额上的汗越来越多，伸手把他怀里的设计图拿了过来。
“一张纸而已，你怎么会被它压垮？让我看看，这上面是有金银还是有玉器啊？”
“盛总。”
方可哭丧着一张脸，伸手去抢，却被盛亦棠轻巧躲过。
“唔，不就是几根破线条嘛！连只蚂蚁都压不垮，你觉得自己还不如蚂蚁？”
“我不是”
方可脸色一红，低着脑袋不吭声了。
盛亦棠板起了脸。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方可，你是我从五十几名实习生里亲自选出来的，你现在代表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我。
看到那只讲台了吗，那不是你的战场，是我的。
你想让我丢人，就尽管去，我不会怪你，但是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用你。”
方可瞳孔剧震，嘴唇白得仿佛能一下就晕过去。
“盛总，我”
盛亦棠忽然笑了。
“吓着了？哈哈，我逗你玩儿呢！锻炼一下你的小心脏，看看能不能承受得住嘛，这不，都被我那么严厉地训过了，不还是好好的吗？
一会儿上去不用怕，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能给你圆回来。
记住，你背后还有纪氏，还有我。”
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无尽的信任，无尽的力气。
方可深深吸了一口气。
“放心吧盛总，我不会给你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