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对方负责亚太市场信息建设的高管离职开始，到联络黎禾敲定意向，再到不经意将“纪氏前首席信息官即将回国”的消息散播到市场上。
为的，就是李总的这一通电话。
童小念佩服她的脑子，却好奇她的信心从哪里来。
“虽然我家老黎技术一流、人品一流、素养一流，但是现在搞信息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确定这位李总一定会联系他？”
“你还真是王婆卖瓜。”
盛亦棠笑觑了她一眼，解释道，“不是李总想要联系黎禾，而是s集团的人，肯定会要求他联系。”
试问一下，有什么比一个曾经在对手阵营里担任重要职务，而又和对方的将领闹掰了的人，更适合挖到自己队伍里来的呢？
“哦，我懂了！”
童小念一拍大腿。
“我还纳闷呢，怎么今天机场的
2号接机口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是你们故意隐瞒，让别人以为老黎和纪氏的关系还僵着呢啊！
在机场清场，应该是你家老纪的手笔吧？可真够大气的！”
盛亦棠笑笑，倒是没接话。
不多时，就听到黎禾为难的声音。
“李总，真不是我拿乔，只是我从前在纪氏什么样您也是清楚的，差一步就进董事会了。
我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去一个什么亚太市场做it吧？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不合适，还是算了，算了。”
“黎总，黎先生，黎大哥，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么？现在的年轻人啊，脾气还真是大！”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索性把话挑得更明一些。
“这么跟你说吧，这亚太市场，s集团是吃定了！挡它路的人，甭管现在看着有多风光，那以后绝对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放心，虽然只是区域层面的，但你的直接汇报人可是他们集团的独立董事k，你做得好，他以后自然会提着你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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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禾勾了唇，故意捏着嗓子，一副不耐烦的姿态。
“这样啊，您容我想一想吧。我这正和朋友吃饭呢，先挂了啊！”
“哎，黎总，黎禾——！”
挂了电话，两人碰杯相笑。
鱼儿，开始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