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把枪背在身后，缓慢地朝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胆怯地往后退，退到角落蜷在一起，洋娃娃掉在地上她也不敢捡，瘦弱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方煜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垂下眼眸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会说话的孩子。
小脸胖嘟嘟的，眼睛很大很圆。
扎着两条小辫子，辫子上还别着小狗发夹。
方煜半晌才开了口，“你如果听话，哥哥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女孩噙着泪水点点头。
“现在抱着你的娃娃上床去，然后蒙住脑袋，即便听见什么也不可以出卧室，做得到吗？”方煜捡起地上的洋娃娃塞进她怀里。
她贴着墙战战兢兢地爬上床，把自己和洋娃娃一同用被子裹住。
“很好。”方煜起身，把枪从背后拿了出来，扭头对叶萧然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出去继续找郑大海的卧室。
在关上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床那边。
小小的一团，一动也不动。
确实很听话，也确实吓着了。
虽然他并不想这样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只剩下最后一间房，肯定就是郑大海的卧室了，可是门却上了锁。
方煜冷笑一声，“我们是一脚踹开它呢还是闪现进去呢？”
“踹吧，等下任务完成再用异能。”叶萧然指了指那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压低了声音，“都这样了，还怕别人听到吗？”
下一秒，方煜就上了脚。
门瞬间就四分五裂，落在地上的声音震天响。
这门非常坚固，如果没有战力加成，做为普通人来说是不可能踹开的，更别说踹成这种鬼样子。
方煜在原地愣了两秒，就被叶萧然给扯着往里走，“快，一分钟搞定。”
楼底下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进到卧室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真丝睡衣的老男人正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里跑。
看背影就是照片上的人。
方煜没有丝毫犹豫，就举起了手里的枪，“郑大海，你跑得掉吗？”
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男人的后背上，男人惨叫着倒了地。
“你去吧。”他拍了下叶萧然的肩膀。
叶萧然点点头，大步跨过去没等男人开口求饶就用尖利的匕首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口罩上，戴着的手套也被浸染了。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
“走！”方煜上前提溜起叶萧然进了卫生间，在楼下的人冲上来之前，避开监控用了瞬移术，安全地离开了郑大海的家。
这场暗杀行动不过半个小时，除了被监控全方位拍到其他的也算顺利。
他们躲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隐身加瞬移换着用，不能被沿路的天网拍到。”方煜帮叶萧然取下沾满鲜血的手套，连同自己的一起扔进了脚边的下水道里。
“我们真的就杀了一个人吗？”叶萧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坏人。”方煜纠正他。
“幸好是坏人”叶萧然无力地垂下肩膀，“如果系统安排我们无差别杀人，我宁愿任务失败不回去了。”
“你看，钻牛角尖了吧？”方煜凑近了他，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调笑道，“别如果如果的，成败都是最后一个任务了，你想要做大恶人也没那个机会。”
叶萧然推开方煜，“说话就说话，别搂着啊，你不是说恢复真身之前别做亲密动作吗？何况我除了方煜，对其他人的身体过敏哈。”
“”
他们在离滨江河畔两公里处选择了瞬移，直接就到了自家客厅里。
虽然住在高层外面不可能看得到里面，但方煜还是把家里的窗帘全给拉上了。
这时，江毅来了电话。
“喂。”方煜接起来，语气十分生硬。
“恭喜你们，组织派发的第一次任务成功了。”
“江毅，你别打官腔，当官当上瘾了吧？你别忘了我们和别的杀手不一样，我们是在做系统任务。”
“你也可以把他想做是一次真实的角色扮演。”江毅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但这就是组织想要的结果，抱歉。”
“什么意思？”方煜愣住了，“想要的结果？”
“暗影杀手的第一步，成为a级通缉犯。”
“”
“我猜你们用了变身术，所以接下来，你们变身的那个人将会被警方通缉。在被他们抓到之前，我赞成你们继续用，组织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当然也不会知道有系统给的附加技能。”
“你说的组织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