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徐霄惊魂未定,吓出一身冷汗。
“老顾!不好啦!我联系不上澜澜了!给她打一天电话她都没接,现在根本打不通了是不是出事儿啦?!”冷斐然跑到车窗外急得脸都红了。
“让开,我今晚没空解决你的破事。”顾听潮满目阴郁,薄唇冷冷开阖。
“卧槽你妹妹她一天失联这是破事儿?!”冷斐然情绪激动地拍着车门。
“听澜在家里,刚给我打过电话。”
“那我怎么打不通她电话?!”
“也许你被拉黑了。”
“卧槽……?!”
冷斐然嘴巴傻傻地张着,虽然他经常被女孩子拉黑,但他发誓这一次他觉得很羞愤,很耻辱,也很着急。
“我跟你一起进去!我今晚必须见到澜澜当面问问她原因!”
冷斐然二话不说,拉开车门直接坐了上来。
“今晚不行,下去,我家里有事。”顾听潮下颌线紧绷着道。
“那、那我在厅里等着,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冷斐然太粘人,顾听潮只能让他等在外厅,自己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厅。
见白氏父女在场,顾听潮的脸色阴寒欲雪,霎时空气都要凝结不动了。
他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颇具年代感的锦盒,雕工精美
,还镶嵌着翡翠宝石。
很像,宫里的东西。
“听潮呀,今天新闻你应该看了吧?”
舒曼芸坐在白懿身边,拉起她的手轻抚着,“阿懿如今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不仅是皇后殿下的干女儿,还是卓老公爵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日后,承袭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听潮寒芒般的视线戳在白懿脸上,“是我之前有什么话没跟白小姐说明白吗?好,那我今天当着两家人的面再说一次。”
“我绝不可能娶白懿为妻,不管当年两家如何定下的婚约,在我这里,等于无效。”
“擦,干得漂亮!”顾听澜左拳往右掌上一锤,心里暗叫了声好。
顾听潮此话一出,白氏父女的脸色同时一黑,白懿再次乔张做致地露出委屈的神色。
“二弟,你这婚约是先皇陛下鉴证的,意义重大啊。”
顾听涛说着冲那锦盒努了努嘴,“婚书就在那儿,你亲自打开看看吧,我们可没这资格动这么贵重的东西。”
“能和皇亲国戚,军政大员的后代联姻,估计这件事落在大哥头上,你做梦都会笑醒吧。”
顾听潮墨眸一暗,冷傲地微扬下颌,“当初的婚约,并
没有指定是顾家哪位少爷,只说是顾氏的掌权者……”
“给我闭嘴!”
顾慎则拍案而起,直指着顾听潮的脸严词厉色道,“我告诉你,这婚约注定属于你,你想毁约门都没有!”
顾听潮双拳死死攥着,与老父亲陷入僵持的对峙。
虽然顾慎则当着众人面训斥了顾听潮,但顾听涛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顾慎则突然发飙,不过是怕顾听潮说出撂挑子不干了的话。
这个老东西,他宁愿摁着顾听潮的头逼他娶不爱的人,情愿跟最爱的儿子撕破脸,也要硬把顾氏的江山塞在他手里。
顾听涛恨得牙龈作痛,眼神阴鸷地盯着顾慎则。
他恨,他恨!
“道歉?我何错之有?我说不娶白懿,这是错吗?”顾听潮笑了一声,却让所有人打了个寒噤。
“听潮,这是先皇陛下赐婚,如果你违抗婚约那就是拂了皇室的颜面!你难道要弃咱们顾氏的未来于不顾吗?!”舒曼芸蹙眉愠道。
“曼芸!”
顾慎则用强烈的眼神警告舒曼芸,毕竟白家人在场,他不愿让他们觉得顾氏被卓氏的婚约拿捏住了一样。
可舒曼芸所言,却也不虚。
顾慎则近来听到不少风声,国内局势动荡,恐有变故。
顾氏如今已是国内第一财团,在商界已是巅峰之势。但常言道,月盈则亏,盛极必衰。在商界做得太高势必成为众矢之的,他们需要自身变得更强大才能抵御外人的虎视眈眈。
于是顾董希望,顾听潮以后不但可以继承家业,还需往政界走一走。
他难道不知道联姻是件痛苦的事吗,可如果皇室议会多方对顾氏掣肘,再拿毁掉婚约的事做矛头搞针对,那顾听潮和顾氏的未来,都将如履薄冰……
“哈,哈,哈!”
顾听澜实在听不下去了,连着大笑三声,“妈你怕不是要笑拉我?您不是穿越过来的吧,怎么还能说得出皇帝赐婚这种话?”
“顾听澜!你给我住口!”舒曼芸恨不得上前缝了这死丫头的破嘴。
“还有这个婚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