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陈美淑把她套进麻袋里带回家,然后算计着把墨靖尧指给喻沫的。
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抹去的。
喻色还是没有说话。
陈美淑有些忧伤了。
不过,她也不能强逼着喻色来原谅她。
她知道喻色心里还是怨着她,对她有心里阴影的。
而就算是陈美玉当年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那也是陈美玉的所为,不是喻色的所为。
其实都不关喻色的事。
喻色开始拔针了,每拔一针都用棉签消一下毒,动快快而准,这拔针一点也不疼,陈美淑已经彻底的放松了身体,再也不似之前喻色施针时的紧张了。
眼看着二十四针拔完了,陈美淑舒服的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兴奋的喊道:“我真的能动了,太好了,小色,妈妈谢谢你。”
喻色可以不原谅她,但是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
她这是一条命。
要是喻色不救她,她就真的死翘翘了。
寿衣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断了气穿上送去火葬场。
这一些,只要一起想就觉得晦气。
但是现在都没关系了,都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晦气了。
“我哥已经在煎药了,一会煎好就
可以喝了,接下来怎么喝药,我已经告诉哥了,喻沫和喻颜也有听到,一定要注意每次喝药的时间,一点也不能断的,哪怕是睡着了,也要叫醒了先把药喝了,不然一个星期后,病情很有可能会反复,甚至于是恶化,所以,一定是要注意喝药的时间。”
“嗯嗯,我们都记下了。”喻沫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她是真的记下了。
现在,就看陈美淑的重大变化,她已经完全的相信喻色了。
就算是喻色给的是毒药,她也觉得必须喝下,说不定是以毒攻毒呢。
喻色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的。
吩咐好了,喻色转身就往外走。
她要回去了。
真的很晚了。
还有这个时候,她有点惦记杨安安了。
也不知道醉透了的杨安安现在怎么样了。
孟寒州那人有没有欺负杨安安呢。
不过,就算是欺负了,她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反正孟寒州与杨安安已经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了,再多一次或者少一次,也没差什么了。
她还是不要去管孟寒州是不是欺负杨安安了。
她现在只想知道杨安安的身体情况。
她联系不上昏睡过去的杨安安,不过墨靖尧可以联系上孟
寒州,问一下孟寒州还是可以的。
不然她今晚上甭想睡觉了。
下了楼,厨房里飘出来了药香,浓郁的味道很好闻。
她发现她越来越喜欢药香了,已经很喜欢这个味道了。
这就是医者的习惯吧。
虽然知道只要这味道飘出来,就是又有一个人生病了。
但是每次想到是自己开的药方又救治了一个人,便很欣慰,很开心。
“靖尧,我们走吧。”
喻色没有去厨房,因为透过药香的味道,她就知道喻衍煎的很认真,药的火候掌握的很好,他是一直就守在药锅前的,这让她放心了。
她从前从来不知道这个哥哥这么孝顺的。
看来,她是真的太不了解喻衍了。
“小色,要不要吃了宵夜再走?我让你哥哥去煮你爱吃的酒酿汤圆了。”喻景安看喻色牵起墨靖尧的手就要离开,就想留下喻色。
陈美淑醒了,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了。
不论陈美淑有多少过错,在他眼里都是他老婆。
“不了,我明天还要起早去军训,我走了,爸。”喻色又叫了一声爸,喊的喻景安的眼睛又是潮润了。
“哎,那行,那我就不留你了,靖尧,路上开车小心些。”
“好,再见。”知道喻景安从前对喻色的所为,全都是因为他是一个老婆奴,墨靖尧反而释然了许多。
都说一物降一物,喻景安是被老婆给降住了。
其实,他也一样吧,他是被喻色给隆住了,还降的很是心甘情愿。
从来不后悔。
上了车,布加迪驶出了别墅的园子,后视镜里,喻景安就站在门前望着他们车离的方向,一直在挥着手,这一次是真的舍不得喻色离开。
可是他不敢留喻色。
他已经没有了留喻色的理由。
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每次想到这里,喻景安都是歉然的。
可是这世上的许多事,只要做过了,就再也无可更改,只能以后多疼疼这个女儿吧。
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