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亲爷爷的吐槽,就是这么精准。
被怀疑性取向的徐景淮,笑着问:“您这又是在哪看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老爷子撇了亲孙子一眼,“这手机上多得很,你这种情况,按照专家的说法,不是身体有病,就是心里有病。”
老爷子给他下了诊断。
“好好好,有病的是我,您老人家就甭操心我了。早点出院,我哥那两口子闹的,还得您去劝劝。”
提起大孙子,徐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徐景淮精准转移了火力。
一旁,陈实看着这互怼的爷孙俩人,边收拾着棋盘,边笑着直摇头。
越老越小。
古话说得真好。
“提起你哥,我就生气。好好的日子不过了是不是,非要离婚。他别以为自己是个律师,就能打赢官司嘛!我那多好的孙媳妇,可怜我老爷子见都没见到,就要离婚了!阿淮啊,你说你哥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徐老爷子嗓门大,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刚动完手术的人。
徐景淮眼里带笑,“您说的都对,都是我哥的错。我嫂子人多好,我哥就跟鬼迷了眼,非要离婚。”
没办法,这会只能把自家亲哥哥拉出来挡一挡。
徐老爷子听徐景淮这么说,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话头一转,“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见过你嫂子了?”
“没没没,我哥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能见得到我嫂子。我是打比方,嫂子要是不够好,我哥能乖乖领证。”
徐老爷子若有所思,转头对陈实说:“给阿南打电话,就说我病重。”
“您可不能开这种玩笑!”陈实将象棋放好,连忙拒绝:“要是想阿南,喊他回来看看就好。”
徐老爷子摸出手机,徐景淮看着那最新款的智能机,哑然问道:“您又换手机了?”
徐老爷子娴熟地点开手机,刷起视频,“冉冉给我买的,说这款特别好用。”
徐景淮在病房里陪了老爷子一会,便离开。
他还有一个文旅论坛需要出席。
结束工作离开会场,发小们听说他回来,非闹着要请他吃饭。
到了地方,竟然遇见了自家亲大哥。
这真是家宴从来不参加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做东的哥们觉得倍有面子,徐家这弟兄二人,人中翘楚,若不是徐景淮戴了副眼镜,还真分不出谁是哥谁是弟。
酒也没人劝,全凭自愿。
有其他想结交的,打听到是贺家的小少爷做东,上赶着要来敬杯酒,都被贺少爷给挡了回去。
徐景淮就没端杯,一来是平时就在酒场上泡着,好不容易是自家弟兄的局,他能不喝就不喝。就算是有要来敬酒的,他只朝大哥阿南身上推。
阿南倒是来者不拒,可惜酒量太好,酒过三巡,大家都扛不住了,阿南却还清醒得很。
酒局终是散场,徐景淮开了阿南的车将人送了回去。
时间已经很晚,他还要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去江城,索性就直接住了下来。
他跟阿南的身型差不多,从柜子里翻了套崭新的衣物,熨烫平整,还带着点乌木沉香的味道。
不是他喜欢的,但勉强能上身。
短暂的亲人团聚过后,第二天一早,徐景淮直奔机场,和江沉舟在江城汇合。
在听到江沉舟说姜映蔓作为第一设计师,有了第一件在星耀的作品后,徐景淮主动给姜映蔓发了信息:【祝贺。】
收到信息的姜映蔓,一时间有些没闹明白缘由,随即反应过来徐景淮所指为何。
【谢谢徐总的指导。】
官方的不带个人感情的一句话,甚至把功劳都转给了领导。
【不用客气。继续努力。】
【好的,收到。】
多么无聊地聊天。
姜映蔓发完那边再也没有回复,聊天框逐渐变暗,直至手机自动锁屏。
姜映蔓长松口气,点了按钮,继续她的视频录制。
那天招待过徐景淮后,姜竹青明显精神好了很多,她把工作室里自己历年来的作品都整理了一遍。
姜映蔓担心她受累,她却说这些作品都是自己的孩子,看着它们,她就会很开心。
花丝镶嵌因为工艺极其复杂,原则上每件作品都不会完全一致,跟量产的饰品不同,因此更具收藏价值。
前几年,有收藏家出资收购,姜竹青都舍不得卖。
这一两年间,她的身体也不太好,又为了姜映蔓的以后打算,她把一部分作品交给艺术品公司来出售。
而徐景淮在艺术品收藏界小有名气,经手的艺术品,往往能卖到特别高的价值。
姜竹青想,在自己百年之后,能给姜映蔓多留点钱,也是好的。
当姜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