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蔓抬起头,看着靠在沙发的徐景淮,他眼眸闭着,下巴处生出了青色的胡须。
抬手,轻轻地触碰,胡须有点扎手。
徐景淮没动,实在是太累。
低头,姜映蔓轻轻地说:“我不会安慰人。这样,会让你舒服点吗?”
伴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女孩温热的唇。
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温柔触碰到了他的唇角。
姜映蔓的呼吸很轻,她回忆着徐景淮教给他的方法,但对方根本不买账。
半天不得章法,气馁地要离开,却被人把住了后脑。
重新拿回主动权,攻城略地。
姜映蔓试着回忆以往的举动,和被动承受相比,她变得积极主动。
徐景淮一点一点被点燃,直到在濒临失控的边缘,他放开了她。
姜映蔓红着脸,眼神迷蒙地望着他。
“绾绾……”徐景淮的手指,描摹着她的鼻尖,那处沁着层薄汗。
紧贴着的身体的变化,姜映蔓自然知道,她鼓足勇气,轻声说:“如果你想,我可以的。”
徐景淮低头又亲了她一下,“傻姑娘。”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徐景淮修长的手指,勾着姜映蔓马尾辫的发尾。
直到身体里的躁动消散,徐景淮才问:“你先起来,我给你煮点梨子水。”
“你还会这个?”姜映蔓诧异地问。
“不难。”
姜映蔓喝完了秋梨糖水,徐景淮也收拾好自己,他刮了胡子,换了衣服,戴上眼镜,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矜贵的徐景淮。
拿起桌上的钥匙,对姜映蔓说:“我送你回去。”
姜映蔓看着他,答道:“其实,我可以留下来。”
闻言,徐景淮笑笑,意有所指地答道:“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姜映蔓听懂了,脸再次红了。
星耀会议室,苏瑾详细汇报了凤冠的制作进度,对于瑞祥提出的工期要求,一众人面露难色。
工艺人有他们的坚持,而作为瑞祥代表的江沉舟寸步不让,甚至难得发了脾气。
孙总出来打圆场,化解了剑拔弩张的局势。
散会后,大家的脸色和情绪都不好。
姜映蔓因为重度感冒,缺席了这场会议。
而相关情况,都是从苏瑾处得知。
而在会上各唱一出的江沉舟和孙总,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江沉舟的背后代表着徐景淮,孙总自然知道凤冠的重要性。
当江沉舟提出姜映蔓作为凤冠制作的重要工艺师,需要特别关照时,孙总自然一口应下。
孙总安排苏瑾去找姜映蔓谈话,告知她为了确保凤冠的保密,星耀将提供一处房子,作为姜映蔓的个人工作室,便于制作凤冠。
当天,姜映蔓便搬进了工作室。
听见门铃响的时候,姜映蔓正在“制胎”,这是花丝镶嵌技艺中的一种造型工艺,这个步骤成功与否,直接决定着能否进入錾刻阶段。
将金片放在两块锡模具之间,经过捶打、塑形、打磨、焊接将材料“合胎”。
正聚精会神焊接之际,门铃响了。
姜映蔓关掉焊枪,起身去开门。
屋外,徐景淮的胳膊上搭着西服外套,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黑眸深沉。
“你怎么来了?”
徐景淮上前,将人抱了满怀。
姜映蔓的手在徐景淮的身后张着,她还没来得及洗手。
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徐景淮打量着布局。
这房子是江沉舟找的,看着布局,倒是挺符合姜映蔓的审美。
“又喝酒了。”一杯温水搁在桌上,姜映蔓在对面落座。
两人隔着茶几,徐景淮推了下眼镜,“喝得不多。就几杯。”其实也不少,三大杯酒,是连着喝的。
自家老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凤冠这个项目失败,他就必须回燕都。
可那地方,除非必要,他一点都不想踏进徐家。
父子间的情分,原本就浅薄,眼下,更是没了。
姜映蔓给杯子续上,听徐景淮问:“这里,还是简陋了,如果住得不舒服,就搬我那边。”
“这里很好了。徐总,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度假的。”
闻言,徐景淮笑了笑,打趣道:“嗯,小姜设计师责任心真强,是不是该评个最佳员工。”
“那先谢谢徐总。”
“真要谢?”
姜映蔓点点头。
徐景淮唇边笑意加深,“来。”
姜映蔓走了过去,被徐景淮拉进怀里。
酒气,香水味,夹杂在一起。
“晚上,都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