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臣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诧异,脸上对苏南裳的轻蔑更深了几许,暗自嘲讽他之前的恻隐之心,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的怜悯。
偌大的浴室里,季北臣张开双手,让苏南裳帮他脱衣服。
她眼睑低垂,帮季北臣的外衣脱下。
他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臀,比例完美,八块腹肌线条分明,肌理皮肤白皙细腻,腰肢精壮而不宽大,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衣服脱完就是裤子,季北臣拽住她的双手,按在腰肢上。
苏南裳只能解开他的皮带,然后为他徐徐褪下裤子,当一个
赤裸裸的绝世美男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脸上没来由地飘起两朵绯云,只觉得两颊有些发烫。
季北臣冷嗤一声,食指微曲,挑起她的下颌,轻佻道,“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装什么纯?”
苏南裳目光微闪,心底溢满了屈辱,却硬是咬着牙关不说出一句话。
可季北臣看着她这一张苦瓜脸就没来由地烦躁,忽然想到什么,双手粗鲁地桎梏住她的脸颊,质问道,“你有没有给顾君和这样过?你看过他的身体?他看过你的身体?”
顾君和是苏南裳爷爷眼里相中的金龟婿,也是季北臣心的一根刺。
他越想越气,手上的力度也就不断加大,苏南裳的两颊被他勒出两道红印子。
苏南裳疼得秀眉微蹙,本能地咬了他一口。
季北臣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心底的怒火再度泛滥开来,只要一想到苏南裳的身体,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观赏过,他就气到快要发疯。
苏南裳好不容易摆脱开季北臣的控制,心底骂了一句他变态,她要是会和顾君和发生关系,她犯得着跑去欧洲那么远吗?
神经病。
“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说?”季北臣继续质问着,怒火烧断了他的理智,对于苏南裳的沉默,他
只会觉得是她在心虚。
“是,我是看过了,怎么了?”苏南裳心碎至极,说着气话。
那知这是压着季北臣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北臣彻底失控了。
狠狠地将她的唇瓣堵住,摩挲啃咬,极尽缠绵,他的手心所到之处,她的身上都开始燃烧起来,他的吻带着霸道的侵略性,宛如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情到深处,他的手探进她宽松的佣人服里。
她本能地身体一僵,前不久遭受蹂躏的身体,现在又要再度遭遇酷刑,眼眶情不自禁地泛红,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季北臣察觉到她的异样,内心深处的某
块地方还是被触动到,暴怒道,“滚,给我滚出去。”
苏南裳逃也似的,收拾好衣服,往门口逃离。
回到分配给她的杂物间,她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着,随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前二十多年没受过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天,全都承受了。
而且施暴者,还是她曾经最刻骨铭心的爱人。
呵,还真是讽刺。
苏南裳知晓现在她所遭受的只是刚刚开始,她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至少也要承担起爷爷的医疗费。
为自己做了一堆心理建设后,她最终敲开了季北臣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