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察觉到她的不信任,扬起嘴角,笑眯眯道,“我在哈佛主修的是医学,顺便攻读了一下ba,本来是想当这家伙的私人医生,却没想到这家伙一年生病的次数,比彗星撞地球的次数都少,所以我才不务正业,去搞管理了。”
苏南裳没有兴趣了解萧楚的履历,只是听到他大学主修医学,心底压着的大石头才落了下来。
萧楚查看季北臣的伤口,眼里闪过一抹讶异,随后转头,对着苏南裳笑得意味深长,“能让他伤得这么重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苏南裳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心底有些发堵,好像她是造成季
北臣受伤的罪魁祸首。
萧楚走后,给苏南裳留下一瓶药粉,叮嘱她过三天后,每天给他换一次。
望着后背绑着绷带,趴在床上的季北臣,苏南裳心里五味杂陈。
看似过来八年,他沉稳了许多,可骨子里的性格却还是和八年前一样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
高三时,苏南裳和季北臣需要在学校上晚自习上到晚上十点,然后走夜路回家。
那时街道拐角处,忽然跑出一个拿着酒瓶的壮汉,朝着苏南裳扑了上来,季北臣二话不说,就抢走壮汉手里的酒瓶,给了他一个清脆的爆头。
醉汉倒在了地上,头上都是血,晕了过去。苏南
裳以为醉汉死了,心里非常害怕,她怕季北臣会被抓去坐牢,怕他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情绪使然,她直接朝着季北臣怒吼,“季北臣,你做事太冲动了?”
季备北臣却回答,“苏南裳,我只对你的事冲动。”
万幸的是,醉汉只是昏迷,而他们也算是正当防卫。
是了,好像他每次冲动的行为,都和她挂钩,如果不是她,他的情绪永远都是那么平平的,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伤心,让他难过。
倏地,一只宽厚的大手死死地攥住她的手掌,他嘴里发出低低的沉吟声,好像在说:苏南裳,你别想跑。
在梦里,还担心她跑了,这
对她的恨是得有多刻骨铭心。
也许是昨晚上没睡好,也许是室内的灯光过于昏暗,让苏南裳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几个小时后,季北臣醒来,看着在一边打盹的苏南裳,又扫了一眼她被自己攥着的手,手腕处有一圈红色的印子。
他连忙将她的手松开,然后将床上的毯子拿来给她盖上。
苏南裳眼睑微动,季北臣立刻合上了眸子。
苏南裳醒来发觉身上的毛毯,心中估计是宋妈给她披上的,白皙细腻的手放在季北臣的额头上。
已经退烧了。
她的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已经晚上六点,宋妈推开房门叫苏南裳下去吃饭,苏
南裳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又端上来一碗米粥给季北臣。
季北臣已经醒了,只是还不能翻身。
头发有些杂乱,浓眉微拢,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周身的戾气散去大半,散发出一股颓废的狂野感。
不变的是,依旧让人挪不开眼睛的俊朗。
苏南裳端着粥到季北臣的身边坐下,他现在只能保持趴着的动作,所以还需要她来给他喂粥。
平日里,季北臣最讨厌喝粥,可苏南裳喂的,他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格外香甜。
一度让苏南裳以为,季北臣是不是没喝过粥。
吃饱喝足后,季北臣看着苏南裳,提出要求,“我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