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再也不回来?苏南裳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之前在饭局上,徐子俊还说要在华国定居,再也不出国了,而且还刚刚拿下了一份百万年薪的工作,怎么会说要出国就出国?
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他必然是遭受了谁的压迫,不得不出国。
而种随随便便就改变一个人人生的做法,显然是季北臣的作风。
苏南裳大脑一片空白,想不了太多,只能跟着徐子俊给的地址,去找他。
见到徐子俊的地方,是在一家街角的咖啡厅。
徐子俊双手缠着绷带,脸上鼻青脸肿,好几个伤口还渗出些许血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旧伤,是新伤所至。
苏南裳隐隐觉得她心中的猜测似乎就要被证实,眉梢情不自禁地拢在一起。
徐子俊似
乎怕她担心,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南裳,我这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别多想了。”
徐子俊的解释显然是说服不了苏南裳,她的心头依旧格外沉重,绷着一张脸,目光审视着徐子俊,“学长,你为什么要突然出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徐子俊眼睑低垂,眸光微变,好像是掩饰什么,随后慵懒散漫地耸了耸肩膀,“国外有更好的公司邀请我,给我的待遇更好,我就改变主意了,人往高处走嘛。”
“学长,你还要骗我吗?我去你的公司问了,他们都说你是被迫离职的,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实话?”苏南裳情绪激动,继续逼问,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学长遭受的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徐子俊沉默了一会儿,最
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南裳,你不要因为我去怪季北臣,他的权势滔天,那样对你没好处的,本来我也就是想和你告个别,你可千万别因为我,给你自己惹上麻烦。”
得到最终的结果,苏南裳的心彻底跌落到谷底,她捏紧了放在身侧的两个拳头,眼里满是对季北臣的失望,她是真没想到季北臣能做到这种地步,赶尽杀绝,肆无忌惮地破坏别人的人生。
苏南裳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朝着了徐子俊愧疚地致歉,“学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这件事我一定会摆平的,请你给我些时间。”
“南裳,你别冲动——”
苏南裳无视徐子俊的劝阻,径直往门外走去。
今天是周末,一般工作狂的季北臣难得在家一天,让宋妈
出去买了苏南裳喜欢的花放在餐厅的饭桌上。
经过了昨天的一晚,季北臣彻底想通了,和苏南裳怄气,其实他受到的折磨比苏南裳受到的还多,所以他不打算和苏南裳继续冷战下去了。
一连七天,他都没碰过她,昨天好不容易吃饱喝足,所以他心情还不错,时不时回想起昨晚上她脸色酡红的样子,还会轻轻地勾动嘴角。
让周围来往的佣人包括宋妈都惊呆了,没想到邪肆冷傲,桀骜不驯的季北臣居然还会笑。
苏南裳缓缓从大门走进来,整个人周身的气压非常低,宛若一具行尸走肉,一路上,她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回放着一周发生来的一切。
季北臣肆无忌惮地和别的女人鬼混,她只是和学长礼节性地拥抱一下,他就赶
尽杀绝,被迫让学长背井离乡。
也许在季北臣的眼里,她就是一个玩具,这样的玩具,季北臣可以有很多个,但是只要是他的玩具,被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呵,苏南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像是在嘲讽自己悲惨卑微的人生,犹如陷入一场季北臣亲手编织的悲剧中,是生是死从来就不由她说了算,一切的故事情节全都掌握在季北臣的手里。
那种无力感,让她深恶痛绝。
季北臣最恨的就是她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像是季公馆对于她而言就是一座坟墓,一座囚牢,之前的好心情更是一扫而空。
他唇瓣抿成一条线,脸色黑沉,“收起你那副丧脸,给谁看呢?”
苏南裳宛如置若罔闻,冷声质问,“学长被迫远走他乡,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