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又不疼。”季北臣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唇瓣。
疼是肉体上的疼,不疼是她给他包扎,他的心不再疼了。
只是季北臣的话,把苏南裳搞得云里雾里,仍旧细心地给他消毒,清理上药包扎,动作小心翼翼,虽然他不怕疼,但是苏南裳面对那样的伤口,仍旧是用不了重手的。
包扎结束,苏南裳还绑了一个蝴蝶结,和季北臣铁汉霸气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苏南裳嘴角微勾,抬头,季北臣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他性感的喉结微微耸动,呼吸逐渐紊乱起来。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苏南裳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直红到天鹅颈部。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到苏南裳抬头就能
看到季北臣紧绷的下颌上藏青色的胡渣。
这样近的距离,实在是引人犯罪。
苏南裳往后移动身体,却被季北臣的左手拦住,将她重新拉回怀里。
他靠在她的耳畔,磁性的嗓音,撩拔而暧昧,“南裳,我想了。”
苏南裳背脊一紧,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想”指的是什么,她咽了咽唾沫,提醒道,“你的手受伤了。”
季北臣邪魅地勾起嘴角,用左手将她单手抱起来,苏南裳因为重心不稳,双手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
心中感叹季北臣的臂力,居然一只手就能将她抱起来。
季北臣将她放在大床上,然后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拨开她的鬓边有些杂乱的发丝,目光略微有些迷离,仿佛刚刚微醺过后。
他俯下身子,眷恋地
亲吻着她稚嫩樱红的唇瓣,虔诚而庄重,像是在接受神的洗礼。
一个浪漫绵长的法式热吻结束,他低促地呼吸着,挑逗地轻咬着她耳垂,声音充满魅惑,“南裳,我受伤也可以。”
……
暮色沉沉,残阳如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躺在床上的季北臣睁开眼睛,发觉身边空无一物,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他熟稔地穿起衣服,因为手脚不方便的缘故,所以穿得有些松松垮垮的,却格外多了几分颓废野性的俊美,像是从中世纪欧洲走出来的吸血鬼王子。
迈着沉稳的步伐下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刚刚耗费了些许体力的他,莫名有些饿了。
厨房里,一抹纤瘦清丽的倩影正在忙活着,葱白如玉
的手指拿着汤勺在锅子里轻轻地摇晃,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人赏心悦目,足以可见主人的容貌有多绝美出尘。
季北臣的手受伤,苏南裳想让他快点好,所以正在熬制大骨汤。
经过八年的国外生活,已经把苏南裳的厨艺磨炼得非常不错,大骨汤浓白鲜香,醇厚清冽,看着就很有食欲。
忽然,一双大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却没有将所有的重量都压下来。
男人身上熟悉清冽的气息再度将她包裹住,让她在脑海里再度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白皙的面颊上不由自主地飘起了两朵绯云。
季北臣的下颌在她颈部轻轻地摩挲着,有些发痒,她本能地转头,“汤熬好了,去喝汤吧。”
季北臣点点头
,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腰肢,和苏南裳稍稍隔着些距离。
苏南裳的目光落在他的上衣上,极简的一件灰色polo衫穿在他身上格外有味道,只是领口开得有点大,多了几分放诞不羁的韵味。
也是,他的右手受伤了,估计系扣子有些难。
苏南裳掂起脚尖,帮季北臣仔细地系好扣子。
季北臣眸光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给自己系扣子,心中莫名生起一股两人已经结婚多年的错觉。
那种感觉,让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
餐桌上,季北臣用左手拿着汤勺,舀起一口浓白的汤汁想要往嘴里送,却动作不便,汤勺洒了出来。
季北臣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接着再舀一勺,也和之前一样还没送到嘴里就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