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朝着两个保镖步步逼近,两个保镖则连连回退,额头直冒冷汗,相视一眼,眼里都充满了惧意,多到快要溢出来。
大厅里保镖的那一脚,还没踢中苏南裳,就被打断了一条腿,这要是两人真的伤到了苏南裳一根毫毛,还不就被少爷扒皮抽筋了。
苏南裳眸子里染上一层笑意,不断逼退保镖,就要到达大门门口时,本以为能成功唬过这群保镖成功出去,却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保镖,一脸的络腮胡,狭长的眼眸里透着一股精明,看起来像是这群保镖的头头。
“等等,苏小姐,夜深了,您不在房中伺候少
爷,现在是要去哪里?”络腮胡目光如鹰,极为锐利地盯着苏南裳。
“伺候完了,自然就要走了。”苏南裳面不改色,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得就像是一片湖水。
“您是少爷的客人也是贵人,您的离开,恐怕要得到少爷的允许吧。”络腮胡坚毅的脸上铺满了精明和谋算。
一旦络腮胡将这件事上报给戈叔,那么苏南裳的事情就必然会败露,她也就再也没有机会逃离这个庄园。
苏南裳手心了捏了一把汗,自然也清楚现在的她唯有孤注一掷。
正当络腮胡要拿起手机,和别墅里的戈叔联系时,苏南裳手疾眼快,对着络腮胡的脸就是结实的一
巴掌,顺势将络腮胡的手机打掉。
这一巴掌,让周围所有的保镖都震住了。
和苏南裳的柔弱相比,络腮胡明显轻而易举地就能一巴掌将苏南裳打倒在地,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男人的血性,让他本能地抡起手臂,想要将这巴掌还回去。
可迎面对上的,却是苏南裳坚韧锋利的目光,她眸子危险地眯着,明明是那样一个孱弱的身体,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语气寒咧到极致,“怎么?你难道还想打我?就不怕你的一家老小因为你的这一巴掌,在这个世界消失?”
苏南裳学着宫城的样子,威胁他的手下人。
也许这群人真
的都被宫城训服了,所以面对苏南裳这幅和宫城相差无几的样子,却都不知不觉地诚服。
苏南裳看着络腮胡颤巍巍地收下举在虚空中的手,其他的保镖们更是畏惧地低下头,皱起的眉梢微微舒缓开来,清冷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在,还想拦我?”
话音刚落,一脸纠结的络腮胡也不甘心地退到一边,目送着苏南裳离开。
一直到离开宫氏庄园一段距离,苏南裳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早就等在了门外,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苏南裳之前通知来接她的林畅语。
苏南裳快速坐上副驾驶,林畅语也明白此地
不宜久留,所以赶紧发动车子离开。
浓墨泼成的夜色下,红色兰博基尼在绵长的公路上极速行驶,形成一道红色的虚影。
“南裳,季北臣的弟弟也太变态了吧,要是我直接就一刀切了他,看他以后还怎么嚯嚯小姑娘。”得知事情前因后果的林畅语单手打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做出一个切割的手势。
苏南裳何尝不想好好惩戒下宫城,但是爷爷还在他的手里,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季北臣呢?他也不管管,就让他弟弟这么胡作非为。”林畅语有些生气。
自从上次见到季北臣偏心李如歌,林畅语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好男人,单身就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