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透过窗户往下看,穿着一身黑的季北臣,身后带着一队佣兵正在和宫城的精锐保镖们对抗。
其中宫城居然也在下面,苏南裳皱了皱眉头,失去理智的季北臣有多可怕,苏南裳最有发言权。
更何况宫城刚刚大病初愈,和身强体壮的季北臣较量,基本上等同于在找死。
事态紧急,她来不及换衣服,穿着睡衣就往楼下走去。
等苏南裳下楼的时候,宫城已经被季北臣拿着手枪指太阳穴,宫城的脸上依然洋溢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就像是这只是一场游戏。
苏南裳心猛地颤了一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宫城骨子里并不是个坏人,昨天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宫城去送死。
苏南裳朝着季北臣冲了过去,
季北臣自然也注意到了苏南裳的身影,就在他以为苏南裳要扑入他的怀里时,苏南裳却将他一把推开,然后用身体挡在宫城的身前。
“季北臣,你冷静一点,救我的人是宫城,他也没对我做什么,你不能拿枪对着他。”苏南裳因为跑得太急,脸色绯红,气息有些不稳。
季北臣看着苏南裳白皙的脚踝,还有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明显是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下了下来。
就这么怕他伤害宫城吗?
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天,她似乎过得很潇洒,都乐不思蜀了。
“不过才相处几天,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季北臣脸色深沉,凉薄的话语从牙关里一个一个蹦出来,“苏南裳,你怎么能这么下贱?”
苏南裳瞳孔骤地一缩,心
脏揪紧,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可她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明白季北臣是误会才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季北臣,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宫城什么都没发生,他生病了,我只是在照顾他。”
“是,嫂子还喂我喝粥呢。”宫城笑得更加灿烂,故意刺激季北臣。
季北臣捏紧拳头,将宫城狠狠地打倒在地上。
宫城嘴里吐出一口血,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妖冶的笑着。
看见宫城的这幅样子,季北臣就恨不得直接一枪崩了他,愤恨地大步走过去,还想再给宫城几拳,却被苏南裳给拦住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狂怒的季北臣,语气恳求道,“够了,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我们回去好吗?我们回去。”
可季北臣早就失去
了理智,双眸赤红,目眦欲裂,直接一把将苏南裳推开。
苏南裳摔倒在地上,看着一边病恹恹的宫城,她心一横,拿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对着自己的脑袋,威胁着季北臣,“季北臣,你住手,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季北臣宽大的背影顿时一僵,他的额头上青筋凸起,拳头握得死死的,似乎在极力地隐忍。
最后,他还是住手了,脸上满是冰霜地转过身来,阴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去收拾你的东西。”
苏南裳明白季北臣这是答应了,压在心上的那颗千斤重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松了一口气,去城堡里收拾衣物。
苏南裳是被季北臣拽着离开的,他的臂力惊人,两只手就像是铁钳,死死地夹住苏南裳纤弱的手臂
,并且在不断收紧。
“季北臣,你不能这么粗鲁地对南裳。”林畅语得到消息后,也和萧楚一起赶来。
林畅语硬着头皮,强行掰开季北臣的手,将苏南裳护在身后,“季北臣,南裳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货物,你怎么能用那么大的力气拽着她呢?你还是个男人吗?”
季北臣眸子危险地眯着,周身被寒意笼罩,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撒旦,让人毛骨悚然。
萧楚就知道不该告诉林畅语,一告诉她,她就直接冲了过来,即便是萧楚跟了季北臣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季北臣发这么大的火,苏南裳再怎么样,也是季北臣的媳妇,季北臣绝对不会拿她开刀,可林畅语不同,她这个时候撞枪口上,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